《明贼》 免费试读
李信高喊口令，但由于呼号声、马蹄声混杂一片，他难以确定有多少人听到他的命令。在嘈杂混乱的环境中，民壮们进行了第二轮集体射击。枪声此起彼伏，李信估计至少有一半的火枪未能成功发射，揭示了他们训练不足的弱点。
第二轮射击后，硝烟弥漫，李信无法确认两轮射击中鞑子受到了多少打击，也不清楚前方还剩下多少敌人。民壮队伍陷入混乱，像李信一样无法辨别敌我伤亡，唯一确定的是马蹄声仍在响彻。未知的恐惧像潮水一般冲击着民壮们的心理，士气在两轮射击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张石头陷入一种莫名的激动中，接过第三排队伍递来的火枪，颤抖的双手夹住火绳，猛地扣动机扣，旁边传来零零落落的爆响声。
“杀鞑子！”
张石头抛掷火枪，却发现第二排队伍火枪尚未清理完毕。此时，李信的呼声穿过混乱：“扔掉火枪，拔刀跟我冲！”他们纷纷抛下火枪，拔刀跟随李信向前冲锋。
冲锋在前的周大虎首先与鞑子相遇，马速飞快，雁翎刀瞬间刺入马腹，整个人被撞飞。李信在周大虎身边目睹了这一幕，随后有两匹战马撞向民壮队伍。然而，预料中的混战并未发生，李信冲出硝烟，发现鞑子骑兵竟四散而去。
与鞑子的首次对决竟如此混乱地结束了吗？这是败北还是胜利？李信感到身体一软，雁翎刀支在地上，他才勉强未倒。直到许多天后，他才明白鞑子为何溃散！
硝烟渐渐散去，李信确信鞑子不会再回来，于是带领民壮们清理战场。扫描一圈后，他沮丧地发现只有两名鞑子战死一伤，而有五匹战马的尸体。尽管如此，这场战斗算是成功击退了鞑子骑兵的冲击。李信对众人喊道：“押着俘虏，胜利归城！”
此刻民壮们方才醒悟，鞑子已经撤退了！他们胜利了！
直到李信带领民壮们回城，北门口的民夫们还在一片混乱中。李信暗自思量，看来需要进行一些应对敌袭的演习，否则每次都在一团乱中，高阳城就难免易主。庆幸的是北门外有一坡地挡住了视线，鞑子并未察觉到这里的混乱。
鞑子袭城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城市，孙承宗带着家人和仆人登上城墙，典史鲁之藩也集结了县衙的人力准备迎战。然而，当大家满怀悲壮的心情上了城墙后，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鞑子已经撤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