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调零归无期 》 免费试读
“我没事儿，老毛病躺一会儿就好了。你今天手术是不能耽误的，我真的没事儿，放心吧。”
"好的，我做完手术，马上回来，你躺着，乖乖的不要动。”
沈梦蝶回到卧室，躺下来，盖上被子。她握着报纸，贴在胸前，感觉到身体颤抖，脸色涨红。恍惚间，她觉得锦天就在身旁，努力张口呼唤他的名字，但却发不出声音。她想伸手紧紧抱住锦天，却只能摸到虚空。她强忍着情绪，害怕自己的心脏会蹦出来，这种熟悉的痛苦感再次袭来，她只能闭着眼睛，默默承受。
立辉亲吻了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我要去上班了，你好好睡一觉。饭菜都做好了，放在锅里，你饿了就起来热一下吃，我做完手术，很快就回来陪你。”
立辉离开上班了。沈梦蝶平复了一会儿，慢慢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长长的头发。
一个人经历的痛苦久了，深了，这痛苦就变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成了一种享受。她从衣柜底部拿出一个旧箱子，打开了锁，珍惜地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两个人依稀可见，左边是她自己，笑容灿烂，幸福洋溢；右边是程锦天微微皱眉，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透着冷峻和自豪。正是这个人，让她爱恨交织，痛苦不已。
她轻轻抚摸着照片，没有人能像锦天一样，让爱与恨如此丰富多彩，如此彻底，如此心甘情愿。
“锦天，我知道你没有离开，因为我一直陪伴着你。我每天都会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你伤害我有多深，我都不愿意让你离开我，我不愿意让你消失。”
秦凤梧告别了汪金莫先生，离开了杏林医馆，此时已是傍晚。
昨天刚下了雪，天气尚暖，大部分都已经融化，原本清冷的世界变得污垢和泥泞。天色尚未完全黑暗，城市变得死气沉沉，宛如一位体弱多病的老人在寒风中受煎熬。无论是豪门大宅，还是普通市民住所，都紧闭着大门，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远处有灯火闪烁，随即又熄灭。
杏林医馆位于前门大栅栏，秦凤梧想在夜色中尽快赶到城北的石磨坊胡同，找到朱丽。
车夫顺子身手矫健，如果幸运的话，也许今晚就能找到朱丽和十安。想到这里，秦凤梧心头一热，默默祈祷着：“锦天兄在天之灵，一定要多多保佑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秦凤梧担心顺子劳累，便对他说道：“顺子，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顺子答道：“没事儿，我再跑一个时辰都没事儿。先生要是饿了，就在车里垫一口吧。我们得赶紧走，要是碰上小日本或伪军，闹出事来就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