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实在没什么异议,直接摸了摸自己嘴角,轻声自语:“好在没流血。”
君临天眼中冰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你没流,我却流了。”他的语气有些暴躁。
“你流了?流什么…” 花道雪话还未说完,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君临天的胸口已经染上了一片鲜红。
“你受伤了?”花道雪迅速扯开他的衣襟,发现他精壮的胸肌上裹着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花道雪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逞强…你到底有几条命?宫卿,你主子伤口裂开了,快找大夫来。”
花道雪说完便解开了君临天的外袍,君临天警觉地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救死扶伤。”花道雪甩开他的手,将他的上半身给扒了个精光。
熟练地将纱布拆开,花道雪看着他胸口的伤口不禁皱眉:“这是被熟人干的吗?”
君临天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眼中透出一丝无奈,花道雪却看在眼里,她勾起唇角笑着问:“是女人干的吗?”
“不要问。”君临天冷冷地回答。
花道雪耸了耸肩:“有没有药?”
宫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王妃,金创药在右边的黄木箱子里,你先照顾王爷,我去找大夫。”
花道雪找到黄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小白瓷瓶,看来是应有尽有。
她按标注找到金创药,撒在君临天的伤口处,然后将未被染红的纱布贴在伤口上:“先这样。”
君临天的伤不至于致命,但对方下的手还是很狠的,再往左右两寸就会直中心脏。
君临天一言不发,脸上冷漠地表情不变,花道雪真觉得这个世界是看脸的,饶是他脸再臭,还是耐看。
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脸,却是个软蛋,男不男,女也不女,倒也挺可怜的。
花道雪在另一边的软榻上打了个呵欠,实在有点困了…马车摇晃的更是让人犯困,结果她这个照顾伤者的反倒比伤者先睡着了。
...
花道雪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马车里,但君临天和宫卿都不见了,她掀开帘幕往外看,发现车停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马车下停着一颗大榕树,阳光洒落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宁静。
她下了马车,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人,院子里也看不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君临天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不能傻傻地在这里等着。
她看了看华丽的马车,虽然车很华丽,但她又不会开车,只能选择放弃,解下其中一匹毛色最亮、看起来最温驯的马,走出院子。
这匹悍血宝马,无论出售还是换取银子都不成问题。
花道雪骑上宝马,缓缓离开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