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琨将手放在她的腰间,轻轻摩挲,寻找着她身体的敏感点,仿佛在记忆中慢慢游走。
“我得去找贺大夫看病了。”汤瑶清楚地知道他的意图,但装作没有察觉。
阎少琨的手停了一下,慢了半拍才想起汤瑶的身体状况。
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全心想着如何照顾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好,我带你去找他。”这次阎少琨没有表现出任何吝啬或嫉妒。
两人起床后吃了早餐,阎少琨带着汤瑶离开了梅苑。
汤瑶曾经每天跟随贺寒上山采药,现在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她仍然感觉步态轻盈。
看来多呼吸新鲜空气,放松心情,让她的体力也有所增强。
但阎少琨将贺寒安排得离梅苑太远了。
到了贺寒的住处,汤瑶觉得自己刚吃完的早餐都已经消化了。
她额头上冒着细碎的汗珠,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阎少琨突然感到有些懊恼:“下次换个近一点的地方,不让你走这么远了。”
他决不会让贺寒踏进梅苑半步,甚至不想让贺寒知道梅苑离他住处有多远。
这是每个极端占有欲的男人都有的小脾气。
“没事,算是锻炼身体。”汤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没有多说,径直走了进去。
贺寒正在擦拭着布袋中的银针,然后用白酒一个个消毒。
他看到汤瑶进来,眼中的光芒突然一闪,然后恢复了平静。
“昨天没扎针,今早起来眼睛就看不清了,什么都是模糊的。”汤瑶毫不在乎阎少琨在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症状。
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了,他知道就知道吧。
“这针必须每天扎足一年,你中断一天,就前功尽弃了。”贺寒有些惋惜地说道。
“那就重新开始吧,能活多久就活多久。”汤瑶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态度。
坐在旁边的阎少琨有些着急,忍不住插话:“贺公子,你一定要治好我夫人的病!”
如果他没有全力治疗,他绝对会取走他的性命。
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怕汤瑶又要和他生气。
她虽然对他冷淡,但是不拒绝他的手牵手、拥抱和亲吻,这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阎少琨清楚这一点。
眼下最紧要的是确保汤瑶的身体健康,其他的事情暂时都不那么重要。
贺寒完全没有理会阎少琨,而是复杂地看着汤瑶。
“你又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他轻声说道。
汤瑶苦涩地笑了笑,抿了抿嘴唇:“我笑不出来。”
贺寒曾经说过要她多笑,这样心情就会好转。
但她感到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刺破了一般苦涩,怎么可能发自内心地笑呢?
贺寒想起汤瑶现在的情况,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