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陈莺歌的手段,当初她用这些手段对付我姐姐,我可是了解得很清楚。
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谢家人面前如此嚣张。
"好,好得很。"
"我儿子为百姓战死,如今尸骨未寒就要破坏他的尸首。"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偷走银霜线的罪魁祸首是赵途音,她就在你身旁,为何你不问她索要,偏要取走我儿子身上的!"
谢夫人猛然指向我,众人震惊,一时间议论纷纷。
陈莺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接着又涨红,周岸护住她的动作也显得不自然,他闪烁的眼光被父母和兄长觉察到。
"说得有理,为何不找赵途音,她才是偷东西的人。"
"对啊,跟一个死人抢东西,这陈莺歌脑子有病吧。"
"人家可是人美心慈的活菩萨,来京城开医馆不到一个月,便收了不少门客。"
"哟,这哪是来悬壶济世的,这分明是来掉金龟婿的。"
......
围观的世家贵女们开始细细碎碎地传出闲言碎语,陈莺歌的出现给她们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尽管没有直接冲突,但大家仍感到不悦。
陈莺歌尴尬地站在原地,她自小被宠爱,从未受过如此非议与白眼,于是她向周岸投去求助的无辜目光。
周岸心神不定,将陈莺歌护在怀里,言辞坚决。
"谢夫人,如果你不想给,直接说就好,何必要讥讽我师姐。她是谷里医术最高的医者,心怀慈悲,自然不会与你们起争执。"
"你们别在这里为难她。"
姐姐,你看看。
你的好夫君,竟然抱着其他女人,为她争辩得面红耳赤。
如今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出异样。
甚至在看到我在雪地里长途跋涉,衣裙破烂,也从未想过给我披上一件御寒的披风。
姐姐啊,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周大人,你别岔开话题。"
谢夫人苦笑一声,指着一旁沉默的我。
"是你的夫人偷走了银线,自然找你夫人算账。这陈姑娘又是你师姐,你们这档子事是半个家事,何故为难我已故的儿子!"
面对谢夫人的压迫,周岸和陈莺歌都变得苍白。
他们知道从我身上已经得不到银霜线了,但众人并不知情,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切。
我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人,在飞雪纷飞之中,将衣衫褪尽,只留下单薄的裹胸布和里裤。
姐姐单薄的身体上,伤疤触目惊心。
狰狞、斑驳。
血肉与白骨交错。
众人惊呼,顿时议论纷纷,更有世家小姐白着脸几欲作呕。
"呵。"
我轻笑一声,原本无神的双眸此刻染上了嘲讽和不屑。
"我的夫君和师姐,自然不会向我讨要银霜线。"
"因为早在我去渭西之前,他们就已经活生生地从我身上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