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凰栖院内，程晓晓凝望着远方，眼中似乎有千年秋水在流淌。
终于，等到程泽照带着阴沉的表情回来了。
程晓晓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期待的光芒：“姐姐来了吗？府医，快去给姐姐瞧瞧。”
然而，当她看到只有程泽照一个人归来时，满脸的期待瞬间转变成了自责。
“姐姐是不是怪我了？所以才不肯过来？”她语带自责，眼眶泛红。
“老五，程宁宁在搞什么？”程泽月不满地问道：“你怎么没把她带过来？”
“如果你不行的话，就换我去。”程泽间看着程晓晓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内心充满焦急。
这可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妹妹。
那一颗颗的眼泪，仿佛砸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心疼不已。
程泽照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拉住赵府医的胳膊，急切地说：“快跟我来。”
他脑海里充满了程宁宁肩膀上那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那么深，那么长，一定很疼，可她却没有发出一丝呼救。
这种忍耐力，连他这个自小习武的男子都望尘莫及。
“五哥，你要去哪里？”程晓晓急忙问道。
“宁宁受伤了，我带赵府医去看看。”程泽照温柔地回答，但他的动作却很生硬。
他是习武出身，比赵府医强壮许多，但一下子就把赵府医拽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林婉言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她一个皮糙肉厚的野丫头，就算是擦破了一点皮，也值得找大夫吗？”
程泽照惊讶地看着林婉言。
平日温柔的母亲，怎么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原来如此。
以前也是这样。
母亲对宁宁的厌恶从未掩饰过。
但以前，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然而今天……
在看到她肩膀上的伤口后，他再也无法淡然面对。
内心就像是被一刀划过，疼痛难忍。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但却异常难受。
“宁宁肩膀上挨了两刀，伤口深可见骨。”程泽照握紧了拳头。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程晓晓听了，立刻哭得喘不过气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程泽月瞪了程泽照一眼：“这和晓晓有什么关系？”
“我先带赵府医去给宁宁处理伤口。”程泽照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地拽了拽赵府医：“赵府医，走吧。”
赵府医不敢擅自做主，抬头看了看程远道。
程远道点了点头：“去看看吧。省得再让外人以为我们侯府对待她不周。”
“是的。”赵府医点了点头，随着程泽照离开了。
“我们什么时候对待过她不周？”程老夫人听了，立刻不悦地说道：“自从她回府后，吃穿哪里不比她好？这个不知足的野丫头！”
“对，就是这样一个人，根本不配做程家的大小姐！”程泽月马上附和道。
听到屋里传来的这几句话，程泽照心头又有种钝痛。
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这种痛苦。
真是难受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