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呼喊着,他想要抱住云歌的大腿。
云歌迅速后退了两步,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与楚临是兄弟,你就是我六妹妹。”谢宁哲喊道。
“就算是亲兄妹也要算清楚账,早上五百两,现在得加钱了。”云歌说,“我会找出害你的人。”
谢宁哲被那黑雾吓坏了,哪敢与云歌讨价还价,忙不迭地点头:“六妹妹说多少就多少。”
“一千两。”云歌先给他定了价。
“一千两?这怎么够呢,我的命,至少也值三千两。”谢宁哲说道。
云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难怪你与二哥是好兄弟。”
在花钱的方面,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她拿出了用符篆折叠成的纸鹤,吹了一口气,纸鹤抖动了一下翅膀,然后慢慢地飞了起来。
但刚巧,刚才路上赶得太急,镇北侯府的马车坏了。
谢宁哲手脚软,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云歌总不能让他背着她走吧。
“本王送你们一程。”一旁的萧景沉开口。
谢宁哲脸色微变,“九王爷,你还在啊。”
他最怕的就是九王爷。
长得俊美,却整天板着脸。
萧景沉点了点头,说:“手串。”
谢宁哲这才想起,刚才是危急时刻,是皇叔扔出的手串救了自己一命。
他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手串递了过去。
长安接过后,帮着主子重新上了马车。
谢宁哲想找个借口不上车,但没想到云歌一把拽住他,“赶紧点。”
已经夜深了,她想尽快解决了回去睡觉。
谢宁哲避无可避,头皮发麻。
要问他九王爷和黑雾哪个更可怕,他的答案是同样可怕。
云歌吩咐车夫紧跟纸鹤。
马车内有几颗夜明珠照明,谢宁哲看见云歌脸色很自然,毫无拘谨,心里满是服气。
就算是他父亲,在九王爷这种不苟言笑的情况下,也有几分拘谨,而云歌却仿佛九王爷不存在。
高手就是高手,果然与众不同。
萧景沉的马车经过改造,方便轮椅使用。
他坐在中间,云歌和谢宁哲分别坐在两侧。
座位上垫着柔软的垫子,在青石板路上行驶,一点也不颠簸。
中间还有一张小几,摆放着茶具。
萧景沉亲自倒了一杯茶,说:“六小姐请用。”
“谢谢。”云歌匆匆赶过去,确实很渴。
茶水温热,回味无穷,是好茶。
谢宁哲瞪大眼睛,看了看云歌,又看了看萧景沉。
惊奇的是,九王爷嘴角居然带着一丝淡笑。
他壮了壮胆子,请求道:“九王爷,我也渴了。”
萧景沉侧头看他,笑意消失,眼神重新变得冷漠。
“你的手已经残废了?”
“……”谢宁哲连忙挪了挪位置,好了,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九王爷。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云歌和谢宁哲下了马车,看见熟悉的府邸,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因为这是镇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