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甫,你回来了……"白倾洛看着沈甫,灰暗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光亮,温柔地站了起来。
正在准备迎接时,沈甫却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只留下一阵清冷的气息。
"你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冷淡。
白倾洛手里的帕子停了下来,轻声说道:"睡不着,看月亮忘了时间……"
沈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着的雕花玉簪,随手放在桌上。
"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他淡淡地说道。
白倾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但当她正要伸手去拿那玉簪时,余光却看到了沈甫衣袖上绣着的帕子上,有一个鲜红的唇印。
就在那一瞬间,白倾洛的手立刻颤抖了起来,玉簪也掉到了地板上,清脆地断成两截。
"你难道这么讨厌我送你的礼物吗?"沈甫冷冷地扫视着她,满是不悦。
白倾洛脸色苍白,紧紧攥着衣袖,弯腰捡起断裂的玉簪。
"将军的心意我领了,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刚才只是手滑而已……"
这到底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是别的意思?
沈甫皱了皱眉头,多年来,他深知这个女人的心思。
因为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称呼他为将军。
"以后我就不再送你生日礼物了,想要什么直接告诉管家,让他去买就行了。"沈甫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然后走进了内室。
白倾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
阿甫,你可知道,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个生日……
她正想着,胸口又涌起了一股不适,气血上涌。
白倾洛匆忙拿起手中的帕子,捂住鼻子,然后仰起了头。
这样的动作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过了一会儿,白色的帕子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看上去令人心惊。
医生说过,她的身体越来越糟糕。
只有北极之境的药王谷,才能治愈她。
白倾洛不想去那寒冷的北方,她害怕徒劳无功,更舍不得离开沈甫。
她害怕自己离开了邱国,这个将军府就易主了。
尽管沈甫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的结发妻子。
活着太久了,没有了他的陪伴,又有什么意义呢?
待血止住后,白倾洛将沾血的帕子扔进香炉中烧毁,然后走进了内室。
她躺在沈甫的身旁,像往常一样,把头埋在他的后颈中,轻轻地抱住他的腰。
"阿甫,抱抱我……"白倾洛轻声哀求。
"下次吧,今天我有些累了。"沈甫把她的手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