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雪封山的天气里,穿着一身白衣出门的人,要么是脑袋有问题,要么就是爱搞矫情。
我慢悠悠地赶着马车往前走去,仔细一瞧,瞬间呆愣住了。
这个书生!长得居然是……真是……太英俊了!
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迷人的嘴唇,无一不散发着高贵与优雅的气质,这,这简直不像是凡人,简直就是个妖精。
真是应验了那句诗词——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太帅了!太他妈帅了!
我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胡子李。
据我所知,鹿鸣山的土匪都是有些讲究的,向来是劫富济贫,从不害怕平民百姓。
胡子李无措地摊开双手,“娇姐,今早大当家料到你会来送肉,雪天难行,吩咐我等在山下,谁知道来到这里,就碰上他了。”
我走近书生,发现他胸前外衣上沾满了斑斑血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指尖一暖,他还活着。
叫人把他扶上马车,车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只能让他躺在肥猪身上。
寻了寨子里空着的房间将他安顿好,叫来了山上的跛脚郎中。
他倒是命大,马车散架了,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应该是天气太冷,晕过去了。
半炷香的时间,他醒了过来。
他警惕地四处看着,“这是哪里?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瞪大双眼,扭头向跛脚郎中询问。
经过一番检查,他摸了摸胡须,神情深沉地说:“这位公子先前从马车上摔下来时,可能撞到了头部,失去了记忆。”
“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我急切地问道。
郎中摇摇头,“难说,少则半个月,多则一辈子。”
我眼睛一亮,喜上心头,莫不是老天爷可怜我至今还未婚,特地送了一个给我。
他头发半束,未曾绾髻,说明没有娶妻。
书生虽然对此感到陌生,但根据我们的谈话可以推断他自己失去了记忆。
他似乎想要努力回忆起一切,双手用力拍打着脑袋。
我看到这一幕,轻柔地握住他的双手,制止他继续拍打的动作,温柔地说道:“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没关系的。”
他抬起头,眼睛湿润地望过来。
我忍不住抬手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你叫梁二牛,父母双亡,自幼长在鹿鸣山,我姓孟,名娇娇,是你未婚妻。”
二牛倚靠在床头,无力地掩着嘴咳嗽几声,眼中充满了警惕,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二牛,我们可是有官府盖章的婚约文书在手!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派人去取来。”
“你身上还受了伤,先躺下休息。”
走出房门,我便让胡子李派人去衙门伪造婚约。
“娇姐,你当真要接这书生?”胡子李一脸不可置信。
当年我杀猪拒绝婚事的场面太震撼人心,惜福镇就开始传闻『猪肉西施』是个厌恶成亲的女子。
我点点头,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