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晔仍然冷漠地看着我,说:“过来。”
我有些犹豫地回答:“我……”
他目光微凝,说:“过——来。”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赶紧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边。
他微微抬起下巴,注视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朝我勾了勾。
我明白了,弯下腰,对上了他嘲讽笑意的眼神,听到他轻声说:“钱我可以借。”
我心里一喜,“那你……”
我还没说完,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立刻失去了呼吸,感觉不到喉咙的存在,只感到窒息的痛苦充斥着我的脑海。
耳边传来莫晔的声音:“前提是你去死。”
他把我甩到了柜子上。
我摔到地上,眼前金星乱冒,浑身酸麻,几乎失去了意识。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女人问道:“莫先生,她是谁?”
“一个让人倒胃口的蠢狗。”
张姨扶我起来,告诉我:“先生已经走了。”
我谢过她,回房换了件高领衣服,下楼时,张姨犹豫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太太,我在你房间里看到了这个……”
她满脸担忧,欲言又止。
我笑着接过来说:“这是外地朋友托我买的,她那边的药店没货了。怎么了?张姨也知道这个药?”
张姨笑道:“我丈夫生前一直在吃这个药,刚刚在你房间看到,真是吓了一跳。想着你还这么小,怎么得了这种病……”
我笑容一僵,柔声说:“别担心,我很好。”
我是被张姨扶起来的。
她还告诉我:“先生走了。”
我道了谢,回房换了件高领衣服,下楼时,张姨犹豫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太太,我在你房间里看到了这个……”
她满脸担忧,欲言又止。
我笑着接过来说:“我外地的朋友托我替她家人买的,说是她那边的药店没货了。怎么?张姨也知道这个药?”
张姨这才笑了:“原来如此。我丈夫生前就一直吃的这个药,刚刚在你房里看到,真是吓了一跳。想着你还这么小,怎么得这种病……”
我笑容一僵,柔声说:“别担心,我很好的。”
我很好的。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仍亮着。
为了避免公司进一步受损,我爸爸住院的消息仍是机密。
因此,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只有我自己。
头有些晕,我到长椅上坐下,倒出药来吃了一粒。
闭上眼,靠在墙上,脑子里又回荡起莫晔那句听不清的话。
你去死。
我二十岁认识莫晔,那年他二十四岁。
当时,他的公司只有一百多名员工。
那天他来林氏拉投资,而我正好去公司找我爸爸。
我对他一见钟情。
莫晔最终拿到了投资,而我也成功嫁给了他。
但结婚当晚,他就撇下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酒店找到了他,当时他搂着那个孔雀女,两个人抱在一起喝红酒。
此后的三年,这种戏码每周都会在我家上演。
不仅如此,他有事儿没事儿就会嘲讽我、奚落我,叫我滚。
我想这是因为他娶我并不甘愿,是我趁人之危。
他不爱我,他是个高傲的人,却受了这种委屈。
所以我想尽办法接近他,讨好他,我以为我可以打动他。
我去死。
他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能如愿了。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我爸爸被推了出来。
我赶紧站起身,一路跟到了重症监护室,最后被医生拦在外面,他说:“病人需要观察,家属还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