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被聂城急促而愤怒的敲门声惊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云沫!开门!”
她从地上爬起来,高兴地跑去开门,然而聂城的脸色十分难看:“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昨晚在哪里?今天是我妈妈五十岁生日,你难道不知道吗?”
云沫当然知道!
她的实习即将结束,下个月就能转正。昨天她还和聂城说过要为他妈妈买份像样的礼物,今天去给她庆生。
但是昨天下班回宿舍时,她被人从后面袭击,昏迷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床上,一个陌生男人企图对她不轨。她幸运地逃脱了,并躲进了这个房间!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聂城指着她身后怒斥道:“你别告诉我,你昨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云沫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床沿上放着一件男人的西装,地上散落的正是昨晚绑住她的绳子!
“阿城……”
昨天她躲进来时,房间里还有个男人。西装应该是他的,但她困得睡着了,那人可能已经离开了!
聂城怒气冲天,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被绑住?玩得够野的!我真是瞎了眼!我们分手!”
云沫捂着火辣辣的脸,心冷到了极点!
明明她受了委屈,他作为男朋友应该安慰她,却直接指责她无耻?
她眼中充满了怒火和不信:“你要和我分手?”
“不分手等着被戴绿帽子吗?”聂城厌恶地说着,转身就走。
云沫气得浑身颤抖!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追出去,但外面早已经没有聂城的身影了!
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轮椅缓缓推出,轮椅上的男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绳子,神色深沉。
云沫刚刚追出酒店,一辆奥迪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恭敬地低头:“沫沫小姐!沐总请您回家一趟!”
回家?呵!
她从未踏进过那个所谓的“家”,何来回去?
“如果我不去呢?”她冷冷问道。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语气平静得令人发指:“沐总说,您不去的话,您和您母亲在江城,怕是待不下去。”
沐宏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看见云沫进来,他的脸上扬起和蔼可亲的笑容:“沫沫回来了!快来坐!”
云沫避开他的手,冷冷地问:“你到底想怎样?别废话,直说吧!”
沐宏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继续以温和的语气说道:“虽然这些年你没在我身边长大,但毕竟是我的女儿,沐氏将来总有你一份……”
云沫冷笑:“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我,现在突然说沐氏有我一份?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沐宏深嘴角抖动了一下,终于失去了扮演慈父的耐心:“我给你定了门婚事,你准备一下,尽快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