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青紫红痕,脖颈手臂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林秋晚的后背、前胸和腿上,全是楚璟烨昨夜留下的痕迹。
这人性子恶劣,床上折腾起来就像是随时随地你死我活。但光着身子也比穿着泡过湖水的衣服要暖和。
楚璟烨挑了挑眉,对林秋晚那屈辱的模样十分满意,抬手扔了个瓷瓶过来,笑眯眯地道:“这是金疮药,包扎你总会的吧?”
林秋晚一愣。楚璟烨毫不客气地撑开肩膀,展示伤口,含笑看着她。
林秋晚拿着金疮药,头发却一根根竖了起来。楚璟烨带着药?他知道今夜有人会来刺杀他?留在紫竹院的伤口,甚至那条看起来凶险但却没有伤筋动骨的伤口,也有可能是楚璟烨故意留下的?为了什么?
林秋晚没有医药箱,又不敢出门找伯爵府的人,最后只好剪了自己的一件内衣。
“我处理的不够好,你最好之后找大夫再看看。”林秋晚坐在床榻边的脚凳上,一边给伤口涂药一边叮嘱。
楚璟烨随意地在伤口上摸了一把,果然止血了,手艺还不错。“死不了就行。”
“伤口太长了,这几天不要沾水。”林秋晚皱眉,虽然不想管楚璟烨的死活,但还是遵循着部分医德。
“听着倒像个大夫说的话。”楚璟烨笑了。
林秋晚手上一顿。小时候她最爱扮成药童模样跟着外祖出诊,外祖也曾夸过她对医药的悟性,夸完还会叹气。但她不是男子,学不了医术,只能被困在伯爵府内,一生都只能围着这一片小小的宅院打转,看不见外面的天地。
“好了,趁着天黑,你可以走了。”林秋晚把最后一截布绑好,确定不会轻易松开。
她新婚夜把楚璟烨拉进床帐,只是为了上辈子的孩子,如今已经种下了因,很快就能结出果,她就不想再跟楚璟烨有半分牵扯。手还没从楚璟烨的腰腹上离开,又被一把抓住。
林秋晚一惊,抬眼看过去,就见他目色被烛火照亮,邪肆里无端冒出野性的欲念来。
“大夫,光治这里可不够。”手被楚璟烨束缚着,从腹部上的伤口往下……
滚烫的欲念让林秋晚的脸腾的一下热了,有些不可思议:“你受伤了!”
楚璟烨十分开心:“你很担心我?”
“你爱死不死。”林秋晚被他的无礼惊到,被他玩弄了一整天,就是泥人也被搅得心烦意乱,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骂道:“你无耻!”
楚璟烨笑了:“你要不要看看自己?”
林秋晚脸色一白,她的模样也不比楚璟烨好到哪里去。束缚在楚璟烨手上,林秋晚动弹不得,打不过骂不过,却被他又恶劣又轻佻的行为逼得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