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同村不少家庭都有小姑娘,她们娇娇软软的模样,比活泼好动的男孩子让人感到舒心。因此,从何春香开始生产到深夜时分,陈学兵一边焦急,一边默念着“女娃女娃”……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一声爆竹响起,陈学兵心惊肉跳,朦胧中听见老嫂子的呼喊声。
“哎呀,生了生了,是个……”
“是个什么?!”
陈学兵跃起,急匆匆地冲进屋里,差点与老嫂子撞个正着。
老嫂子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既惊讶又祝贺。
“学兵啊,恭喜你啊,终于如愿以偿了。”
陈学兵心猿意马,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老嫂子看他急切的表情,不忍拖延,直接告诉他。
“是女孩,长得可漂亮了。”
老嫂子还想继续,但陈学兵已经迫不及待地挤过去。
屋里还有两位村里的嫂子在帮忙,看到陈学兵进来,略感尴尬,但又不好开口让他离开。何春香缓过神来,向陈学兵示意刚刚裹着的婴儿。
陈学兵颤抖着手,终于走到床边,看着小婴儿静静地躺在何春香怀里,那双眼睛……
陈学兵笑逐颜开,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早就知道,这一胎肯定是女孩!我已经给她取好名字了,就叫娇娇!”
陈学兵的喜悦溢于言表,女婴的降临比他今天在镇上被表彰还要令人高兴。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感慨万千。
“娇娇啊,从今以后,你就是爸爸的心肝宝贝,好不好。”
陈学兵家添了个女儿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整个陈家村。生女孩虽然不算稀罕,但陈学兵已经有五个儿子了,这是第一个女孩,圆了他的心愿,再加上刚好是新年,双喜临门,自然要受到乡亲们的祝贺。家里一下子堆起了成百上千的鸡蛋,让孩子们看得眼红。
他们眼红,第一是因为高兴,第二是因为激动。至于嫉妒……
没有!
真的没有!
因为他们几个都见过刚出生的小妹妹,她与别人家的小女孩不同!
已经快十岁的大哥陈东是最懂事的,他也见过其他家的小女孩,皱着眉头哭闹个不停,而家里这个娇嫩安静的小妹妹完全不同。
或许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五兄弟都很喜欢这个刚出生的妹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那堆成山的鸡蛋,应该是属于这样的小妹妹。
陈东甚至在第一次见到妹妹之后,就开始教育弟弟们。
“以后不准欺负妹妹,男子汉就应该保护妹妹,知道吗!”
陈东率先示范,从他开始。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红领巾,开始制定长期的“宠妹计划”。
他周围的小伙伴们似懂非懂地点头。时光飞逝,转眼已是198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