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话,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光荣。
海德福笑眯眯地从身后宫人手里亲自端了碗药,呈到云姝面前,“这是皇上命太医院专门为娘娘调制的坐胎药,娘娘趁热喝了,养好身子,早日怀上龙子才是。”
云姝一愣,这与上辈子完全重合,她在帝祁璟身边三年,每次两人团聚后,第二天就会送来这种所谓的“养身子”的药。
其实这根本不是受孕的药,明明是让她不能怀孕的药罢了。否则,她怎么会三年都未能怀孕呢?
看在帝祁璟的面子上,她确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嗯,就一点点!
但是!跟他睡……也不过是因为在这后宫无宠寸步难行。
其实她根本也不想生孩子,生孩子那么痛,谁想给那个狗男人生孩子!如此正好!
笃定了那是不孕的药,云姝欢欢喜喜地喝了,完全不拖泥带水地一饮而尽。
海德福原本还忐忑这娇气的主喝药会闹上一场,没想到如此顺利,不由松了一口气。
事情办成,海德福立马回去复命。
帝祁璟听了海德福的汇报,对云姝竟然毫不犹豫地将那碗药喝了有些惊讶,但最后都归结于小姑娘想早日怀上孩子,没多想。
今日晨起,他也万万没想到昨夜竟然宠幸了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但事实如此,好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为了江山稳固,也避免朝堂上那些文臣紧盯着他的后宫不放。
他迟早是要有孩子的,正好让太医开些容易受孕的药过去,早点有个孩子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也好。
孩子……耳边忽然响起那娇娇的低吟声,那腰这般细……
见帝祁璟失神,海德福知趣地退出了。
门磕上的那一刻,帝祁璟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将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上,陷入沉思。
他向来不善女色,也不喜欢旁人靠近,清心寡欲多年,不应该如此失控才是。
昨晚他原本只想去皇后那里逗留一会儿,顺便赢得一些名声,他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舞没观过?当烟纱水袖飘来时,他竟然有些燥动了。
但那只是暂时的一时,当傅含月贴近时,他条件反射地推开了她。这一点毫不奇怪,这是他应该做的。他还没有准备好宠幸后宫的女人。
本来他想回御书房,但鬼使神差地让人改道去了瑶华殿。
本想慰问一番就离开,但当那娇气的小姑娘依偎过来撒娇时,他竟然没有推开,甚至有些心动,脑海里冒出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最终半推半就地解决了。
云姝那点小把戏不应该让他如此失控,但当时的反应确实令人耐人寻味。
帝祁璟揉了揉额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香炉上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东西,眼中的深沉愈发浓郁。
香味?皇后舞衣拂过时的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