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气!”少年轻笑,然后乖乖地把受伤的手递过来。
孝淳包扎得很用心。包扎完后,孝淳抬起头来,发现少年正看着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对每一个陌生人都这么好吗?”话题转得太快,孝淳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才说道:“也没有多好吧,只是尽我所能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语含笑意。
“董鄂——”突然间,孝淳好像听到了薏宁的声音。薏宁在叫她,而且很焦急。“抱歉,我得先走了,有人在找我,”孝淳说完,便慌忙跑出亭子。
“你先说完你叫董鄂什么再走啊!”少年冲前喊着,可回应他的却只有晚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
少年有些郁闷地走回御书房,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小太监从里面跑出来。
小太监见到少年,慌忙跪下,“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快进去吧!您刚出去,安郡王就来了,现在还在里面等着呢!”
“嗯,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刚一说完,福临就快步走进御书房。
“你今儿去解忧亭去得尤其久呀!”福临刚一走到书桌旁,就听到岳乐戏谑的声音。
岳乐虽是在提疑,但脸上依然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朕今天在解忧亭碰到一个女子,很与众不同,”福临抽出一张宣纸,准备画下今晚的际遇。
“怎么与众不同?很美吗?”岳乐虽是在提疑,但脸上依然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夜色太深,没看清,”福临头也不抬地继续作画,“而且,朕从不以貌取人。”
“那我倒要听听了,她是怎样的与众不同,”岳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福临停下笔,很认真的说:“她既有才能,也温柔善良。最重要的是,他看出来了朕不得自由。”
“只要没瞎,是个人看到你,都会知道你不得自由,”岳乐嗤之以鼻。
福临不服,“可她说出来了!”
岳乐冷笑,“我猜,是她不知道你是皇上吧!”
福临沉默,但那原本闪亮的眸子却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明天让那些格格、贝勒都回去吧!”岳乐的声音透着一股浓浓的失落。
“可朕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福临的声音透着一股浓浓的失落。
“相见不如怀念。若明天她知道你是皇上,便不再与你谈心,而是敬你,畏你,你会更失落的。所以,你还不如将这作为你的一个美好念想。况且,你哪有时间陪他们玩。你是皇上,你需要将你宝贵的时间花在国事上。不要忘了,你还有个不得不除掉的人。”岳乐很少这么严肃,但这一番话确实发人深省。
福临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认真地将画画完。待画完后,他才在空白处填词: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短有谁听?
翌日,奉母后皇太后懿旨,由于吾皇身体抱恙,各位格格、贝勒今日即可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