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我的请求被拒绝了。
“人生无法重来,我不能因为瀚清,耽误了你的一生。”我看着温母通红的眼眶,还想说些什么,但她已经和温父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温瀚清的墓碑。最后,我还是去买了一对婚戒。
回到墓前时,葬礼已经结束,人都已散去。我把男款戒指放在温瀚清的照片前,把女款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温瀚清,我们就这样定下了,我不会后悔,你也不能拒绝。”我轻声说道,“以前你照顾我那么多,现在我终于能为你做一件事了。只是晚了些,希望你不会介意。”
可惜,现在的温瀚清已无法回应我。我陪着他待了很久,才离开。
走出墓园时,看见路旁停着辆红旗车。而陆星岸就站在车旁。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身上的黑色大衣都被雨水打湿。
我望着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分别之夜。过了一会,我向他走去,微笑着说:“还没回去吗?”
陆星岸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也不想问。
“今天在温瀚清的墓前,你不该说要嫁给他的话。”他说。
我心知肚明,但已经说出口,决定也已定下,戒指也已戴好。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我今晚的飞机飞美国,以后就真的不回来了。”他又说,“祝你和岑小姐幸福。”
我点了点头,然后打车离去。在背后,他的目光一直执着地注视着我。
我知道他在看我,但就像一年前说的那样,我们都别回头。
车灯渐渐消失在黑夜里。陆星岸望着,心中涌上一股失落感,甚至比一年前更浓烈。
他没有上车离开,反而转身走进了墓园。整整一夜,他都在那里度过。
离开墓园时,天色已经微亮。他上了车,正要离开,手机震动了。
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标题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
【半小时前,一架从北京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不幸在太平洋上坠毁,目前搜救队已出发……】
心头仿佛被紧紧捏住,陆星岸忽然想到昨晚说要去美国的祝书瑶。他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不会那么巧的……
他告诉自己,但还是本能地拨通了祝书瑶的电话。但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