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他不断地倒着酒，喝着酒，空酒瓶在他脚边堆积得越来越多，他眼中的醉意也变得更加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提示音。
我好奇地凑过去，但下意识地呼吸一乱。
周嘉栩竟然将我设为了特别关注。
那声提示告诉他我更新了朋友圈。
周嘉栩点击了进去。
照片上，我与段君言站在雪山下，相拥而立，笑容灿烂地面对着镜头。
配文写着：“这辈子，只想跟你岁岁年年。”
我心中一跳，这张照片明明是我当初为了安慰我妈而特意拍给她看的。
怎么会被发出来，还配上这样恶心的文字？
我下意识地看向周嘉栩。
他捏着手机，指节发白，一张俊脸上充满了阴郁。
几秒后，他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伴随着碎裂声，他冷冷地说道：
“徐璐璐，你这是在炫耀你过得有多好吗？”
他的话让我全身一颤。
我一时之间分不清，周嘉栩是不甘心，还是真的恨我到了这种程度。
我看着地上满是手机碎片，不禁想解释：“周嘉栩，不是这样的。”
但他醉意犹存，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眉宇冷峻。
“你这样虚荣的人，谁会跟你岁岁年年呢！”
我看着周嘉栩那充满不屑的脸，眼眶开始泛红。
“周嘉栩，当年跟你提分手，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当时你正处于关键时刻，你要我怎么开口呢？”
我极力控制着声音，但止不住地哽咽。
“周嘉栩，我承认我害怕，我怕拖累你，更怕你会恨我。”
但周嘉栩却直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一个段氏就让你如此执迷不悟，真是可笑！”
我呆在原地，才意识到我其实早已死在他心中，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解释。
周嘉栩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看着他闭着眼，却依然紧锁着眉头，伸手想抚平。
但最终，我只能在虚空中轻抚他的眉眼。
我蹲在他面前，一点点将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跟段君言结婚，是因为家里公司出了问题，我走投无路。”
“每天等待死亡的日子里，我都想找你，我记住了你的号码，但从未敢拨通。”
“周嘉栩，你知道的，我胆小。”
“周嘉栩，对不起。”
“周嘉栩……我爱你。”
我的每个字都在空气中散去，最终消失无踪。
周嘉栩动了动，无意识地低声喃喃：“璐璐……”
我就这样守望着他一夜，直到天亮，直到太阳升起，门铃响起。
周嘉栩的眉头动了动，睁开了眼，他重重按了下眉心，走到门边打开了通讯器。
“谁？”
“周总，是我，赵烨。”我抬头看去，是上次跟在周嘉栩身后的那个男人。
周嘉栩沉默了两秒：“在外面等着。”
十分钟后，周嘉栩换好衣服，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
仿佛昨晚情绪失控只是我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