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落风侧过头，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慢了下来，停住，没有回头：“你知道吗？留有红莲之血的人是没有轮回的…”
“……”
“如果…”他的声音突然间有些沙哑，随即又恢复了平常，只是低沉的音调中带着一丝坚定：“如果下一世，下下世…再没有她的话，那我要轮回…也没什么意义了。”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冰室，没有回头看一眼。
凌月望着他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有些恍惚，不知道刚才他的话是在玩弄谜语，还是蕴含着深刻的含义。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落风早已做好了准备，头也不回地开口：“我不是让你在冰室照顾她吗？”
凌月停了步，看着半跪在莲池边的落风，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你在莲池做什么？”
“你在怀疑我？”落风把手从莲池抽出，缓缓站起身，转过头看向凌月。
“是。”
“你怀疑我什么？怀疑我想趁机害她？你别忘了，我和她已经缔结了合欢咒。”
“我不是怀疑这个…”凌月打断他，落风的表情微变，等待她接下来的话：“我只是担心…你为了她，会做出什么违背天道的事。”
落风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凌月看着落风假装不屑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爱她，对吗？”
落风的表情有些错愕，即使努力掩饰情绪，仍然露出一丝被看穿后的尴尬，他从未想过有人能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感情，他对她的爱，一直埋藏在心底，从未敢和任何人诉说。
整个石室陷入了一种异常的寂静，仿佛他的心跳都能被对方听见。
好半晌，他终于平静下来：“也许…是爱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犹豫和无奈，似乎对于爱与不爱已经不再在意。
凌月停顿了一下：“虽然这些年，我们之间并不友好，但我始终相信，你不会真的抛弃她…七年前的事，你我都有各自的方式来保护她，我不想去追问当年的真相，只是现在，她已经开始修炼嗜血术，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她只剩下了你……虽然她口口声声要向所有人报复，向你报复，但七年过去了，她到底还没有下手，你我都清楚…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落风侧过脸去，看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凌月喉头有些哽咽，但仍然继续说道：“其实她对你下了合欢咒，声称是为了控制你，但我明白，她其实是害怕终有一天你也会离开她，害怕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残酷的世界上…师父曾让她忘记过去，忘记你和她之间的一切，但最终她还是无法恨你…她试图让自己憎恶你，欺骗自己说她永远不会原谅你，但我知道，她做不到。只要你在，她还能以复仇为借口活下去，但如果你真的…”凌月不忍说出“死”字：“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绝对无法独自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