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乂的贴身护卫上前:“主子,这种小事让属下来处理吧。”
“别动。”
“是。” 秦乂一边捡着碎片,一边问:“土匪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回主子,对方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属下无法查出那些土匪背后到底是谁。” 秦乂抬眼,一双深邃的眼睛,黑沉地看着颜护卫,眼中满是压迫。
此刻的秦乂,周身散发着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气场。若说刚才是克制隐忍,那么现在,便是霸气尽显,阴沉迫人。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已经两次让她遇险。” 短短十几天,她就险些落水淹死,又差点被土匪杀死。若不是两次他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颜护卫的额头立刻渗出冷汗。“属下失职!”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全都被杀了,你,自己去领一百下钢鞭。”
“是!” “给她的院子周围安排一些护院,再重新安排几个暗卫,确保她的安全。如果她有失,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 颜护卫应声低喝。
秦乂闭上眼,再睁开,便又是那克制默然的样子。“领罚之前,先去给她送一瓶跌打药,就说……是侯爷拿去给她治伤的。”
“是。” 秦念绾沉默着回到宴春苑,便有护院守在了她的院门口,盯着她禁足。
安夏拿着一瓶跌打药进来:“到底还是侯爷关心您,您刚走,侯爷就叫人送来了跌打药呢。小姐快躺下吧,我给您看看后背的伤。” 脱了衣服,秦念绾趴在床上,安夏一看她背上的那道伤痕,眼泪又冒了出来。
“小姐,明明您和二少爷平时都不对付,今天何必为他一次又一次受伤,您看看这伤,留下了疤痕可怎么办?这身上要是留下了疤,以后怎么嫁人!” “不碍事。” 这辈子,她本来也没打算嫁人。她只想报了该报的仇,还清欠下的债。
秦念绾枕着手臂,由着安夏小心翼翼地在背上给她擦药,一边问:“我和二哥,为何关系如此僵硬?” 秦念绾只记得上一世她憎恶秦乂入骨,可憎恶秦乂的原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以前对于这种事,秦念绾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安夏索性就告诉她:“夫人过世后,侯爷虽一直未娶,可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带回来了,也不知他生母是谁。”
安夏瞅了瞅秦念绾,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因为二少爷比您大几岁,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了泡影。”
原来是这样。说到底,自己上一世是将对亲爹花心的恨转嫁给了秦乂。这种本不算错的错,上一世竟被秦念绾抓住不放了那么久,将秦乂伤害得那么深。
“小姐,您现在是打算与二少爷和解了吗?”
“不是和解,是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