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衣服下的身体几乎没有肉感,大手能够触及到每一块骨骼的走向,仿佛触感都透露着绝望和悲伤。
林月卿的眼神黯淡,像是笼罩着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段泽的心口突然一紧,迟疑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眼睛。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别再闹了,乖。”段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上的战斗。
整理完毕,段泽本想多陪陪林月卿,但许湘雨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自家主子摔倒了。
“摔倒了就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段泽冷声说道。
“可是太太哭着要见您,她一哭肚子就更疼……”丫鬟紧张地说。
段泽看了看林月卿:“卿卿……”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地问我。”林月卿哑着声音开口,嘴里有一股铁锈味。
段泽站起身,没有回头,离开了。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忍受这种气。
炉中的火已经熄灭,屋子里变得更加冷清。
林月卿扶着床起身,让素鸢拿水漱洗嘴里的血。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腿上的疼痛才缓解。
天气转暖,林月卿整理好围巾,朝着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情不好时,她就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盛开着荷叶和莲花,此时已经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林月卿忽然听到了一个娇媚的女声。
她转头望去,看到了许湘雨依偎在段泽身边,正在湖对岸散步。
他们也看到了凉亭中的林月卿,双方都愣住了。
“湘湘见过姐姐。”许湘雨微微挺着肚子,礼貌地行了个礼。
突然,一阵疾风刮过,许湘雨手中的帕子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上。
“我的手帕!”许湘雨急忙叫道。
段泽看着林月卿冷漠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他直接对她说:“你去捡。”
林月卿看着湖面上的手帕,和那天段泽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明白,许湘雨在段泽眼里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对象了。
前七年,她陪着段泽从艰难到风光。
接下来的七年甚至更长,该轮到许湘雨了。
她走出凉亭,走下台阶,朝着冰湖走去。
当她捡起手帕时,她的心也彻底死了。
阳光照在湖面上,刺眼耀眼。林月卿走了几步,听到了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的身体一僵,看到湖中心裂开的缝隙朝着自己蔓延。
“卿卿!别动!”段泽焦急地喊道。
林月卿装作没听见,弯下腰捡起手帕,脚下的冰块瞬间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