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并不是在乎钱的多少,而是不想被当成冤大头。虽然他对这幅画有所怀疑,但毕竟还没有真正进行鉴定。花三百万买了个假货,那可就成了笑柄了。
“既然我敢卖给你三百万,自然是真的。”陆寒淡淡一笑,然后将画展开在桌上。
就在此时,从雅藏轩的偏房里走出一位留着山羊胡、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
“张大师。”古玩店里的客人们纷纷向中年男子打招呼。
就连王老也客气地走上前寒暄了一番。
张道坤神态傲慢地走到桌前,扫了一眼陆寒,然后拿起画仔细观察,淡淡地说道:“这画就是赝品,王老你千万别上当。”
王老也凑了过来,仔细端详了几遍,甚至用手摸了摸,随即皱起了眉头。他明明觉得这幅画有些古怪,兰竹的枝叶确实是郑板桥的真迹,但主干却不是,而且画得太过粗糙。难道临摹者只学到了画枝叶的精髓?王老摇了摇头,有些想不通。
陆寒见王老虽然有着上位者的气势,但并没有咄咄逼人,看他似乎真心喜欢古玩字画,便想了个主意:“王老,其实这画还有玄机。既然你喜欢,我就让在场的都开开眼,看看它是否值得三百万。”
“哼,你好大的口气,是在质疑我的鉴定水平吗?”张道坤脸上露出一丝怒色。他已经明确说过这是赝品了,这小子居然还在这里和他唱反调。
王老脸色也有点不悦。很久以来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他身居高位,见得多了,居然还有人敢让他开眼。
“小子,如果你证明不了这画是真的,嘿嘿……”王家辉没有说完,但他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赵大海也板下了脸:“陆寒,你别闹了。这画的情况,我难道不清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还想在我店里混?”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不是疯了?张大师都说是赝品,他居然还喊三百万。”
“年轻人太狂妄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小子自讨没趣。”
陆寒不在意众人的议论,对着赵大海说:“赵老板,请拿几根蜡烛给我。”
赵大海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从柜台下拿出十根蜡烛递给了陆寒。
点燃六根蜡烛后,陆寒将它们固定在桌上。
然后拿起字画,在蜡烛上炙烤,动作缓慢而沉稳。他特别注重烤竹杆的部分,大约五分钟后,将字画平放在桌上。
然后他向赵大海要了一杯水和棉签,开始一点点地擦拭竹竿部分。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到竹竿表面上的墨汁渐渐消失,露出里面的另一段竹竿。
随着陆寒的动作,整幅画的竹竿都被替换,与枝叶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王老和张道坤更是看傻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