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林妩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祝大人前程似锦,心仪之人成眷属,儿孙满堂。”就在此时,玉儿的声音从外传来:“夫人,行囊已整理好。”
陆锦寒微怔,然后转而怒火中烧。
这个女人,竟然连行囊都整理好了!“林妩,我没功夫陪你胡闹!”他怒斥道。
但门外的林妩,再也没有回头。
……
陆锦寒一直坐到天明,换上朝服,独自去见陆老夫人。
“纳妾之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陆锦寒想起昨日之事,心中颇为烦闷:“林妩已自请离府。”
陆夫人停下手中的佛珠,满是欣慰地说道:“她有自知之明,连你的心都留不住,何必留下……好吧,纳妾之事就由我来操办,你只管早日为陆家延续香火……”
陆锦寒不耐烦听这些,借口要去上朝,起身离开。
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妹妹陆倩的声音:“哥哥,你真的把嫂嫂休了吗?”陆锦寒冷着脸,没有回答。
见状,陆倩也知道劝不动,只叹了口气:“嫂嫂是个好女人,希望哥哥不会后悔。”
陆锦寒没料到自家妹妹会替那个女人说话,脱口道:“她不会后悔才好!”说完,他拂袖离去。
他一走,几天都没有回来,似是在等待林妩派人来询问他何时回府。
但整整十天,陆锦寒都没有等到林妩派人来。
他内心难以言喻的情绪,有些气,有些躁,默默回了府。
推开竹门,厢房内一片寂静,灰尘在空气中飞舞。
屋内的摆设静止不动,狻猊兽也不再吐烟,一切都冷冷清清。
陆锦寒怔住,那个女人竟然不在这里。
他扫视一眼,林妩的东西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破旧的木盒。
他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勾开盒子,一封“遗书”映入眼帘。
刹那间,他眼底充满戾气,她居然为了戏,竟然做到这个地步!“林妩,我要看看你写了些什么!”他决定撕开封口,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恰恰是林妩的诡计。
若他真的打开看了,那女人又得逞了。
就在此时,门外小厮传来急报:“大人,圣上召见。”
陆锦寒扫了一眼木盒,随手合上,不再理会。
……
另一边,林妩已经回到荆州。
荆州的雪下得很大,白茫茫一片。
她找了一家客栈歇息,缓解了旅途的劳累。
第二天,她和玉儿一同去拜祭家人。
墓地上积雪覆盖,墓碑被白雪掩埋,一片苍凉。
林妩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有些发红。
三年前,林家全族被处死,一百口人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
本来应该遗弃罪犯的尸体,但在陆锦寒的帮助下,终于有了这些墓碑。
想到这些,林妩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