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已经退了,你要不要喝点水?”叶杏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语气淡漠地说道。
江辞深也感觉到自己原本在血液中肆意奔腾的冲动突然平息了,除了感到整个人疲倦无力外,再没有其他异样感觉了。
这个可恨的女人刚才剥夺了他的尊严,他心里已经构思了她的死亡方式。
然而,他预料中的羞辱和折磨却并没有发生,这女人只是给他进行了针灸治疗,解除了药性——
她不是想要生下自己的孩子好让江老头多给她一点生活费讨好小白脸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而且,她怎么可能会针灸?
江辞深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疑惑,脸上神色不定。
这时,叶杏已经端来了一大杯水,一手扶着他的后脑,一手将水杯递到他面前,半喂半灌地让江辞深喝了下去。
江辞深有心反抗,然而手脚都无法动弹,加上针灸之后整个人感觉疲惫无力,浑身软绵绵的,无法再行动。
在被灌下了一大杯水后,更让他感到羞辱和难堪的事情发生了。
他在这时,尿了床。
他虽然手脚残疾,但手肘还有些力量,家里有痰盂,他本来可以自己上厕所!然而此刻他的衣服全被叶杏扯掉,所以江辞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原本炽热的皮肤被一层湿湿的液体覆盖,带着恶臭——而叶杏就站在床边,俯视着他,自然看到了这一切。
江辞深的脸上瞬间红一阵白一阵,非常尴尬。这个女人本就看他不顺眼,整天辱骂他,这时候被她看到自己尿在床上,肯定会冷嘲热讽,甚至责骂。
她声音大,每次谩骂他的时候,都希望全村都听到!让全村都知道他失控地尿在了床上——
已经感到万念俱灰的江辞深又一次产生了自杀的念头。这样活着简直不如死了——
然而,他预料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叶杏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得仿佛习以为常,轻轻地解释道:“我刚才给你施针只是放出了药性,不过要完全清除你体内的药性,就需要排尿。我让你喝这么多水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同时你也脏了,我要给你洗个澡。”
这屋子很脏,原主身上也很脏,江辞深这个残疾人自然也不干净。他的衣服都湿了,头发都打结了。
直到叶杏进了厨房,江辞深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刚才说什么?要给他洗澡?他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