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话,陆远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接着说道:"对不起,请借张纸。"不等别人回应,他立刻站起身,从桌子另一侧拿出几张纸巾,然后突然开始剧烈咳嗽。
"咳咳...呃..."他干呕了一下,看了看手上泛着粉红色泡沫的痰,这是典型的慢性心衰症状。他擦了擦嘴角,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
"你刚刚说了什么?"陆远疑惑地问道。
张强看着纸团中隐约显露出的粉红液体,张了张嘴,然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随后就叫陆远离开了。
.....
走到医院门口,陆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靠在一辆常见的大众轿车上,正在抽烟。
无视眼前的男人,陆远拿着病历,默默离开。但对方赶忙开口道:"陆远,上车,我送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远叹了口气,然后在对方的拉扯下,坐上了副驾驶座。
"去哪里?"赵华掐灭香烟,然后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陆远问道。
"天上人间。"陆远淡淡地回答。
"好的。"赵华没有多话,拉起手刹,踩下油门,车便上了路。
一路上,气氛沉闷得令人难受。似乎了解陆远的心情,赵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一个穿着校服,眼眶深陷,提着一个病理袋子的少年走进娱乐场所。
"唉,这个世界真是糟糕啊。"赵华又点燃了香烟,复杂地看了一眼少年佝偻的背影,然后啐了一口,驶离了那个不洁净的地方。
.....
"各位在场的朋友们,一起high起来吧!"舞池DJ高举着麦克风,大声喊道,同时将音乐再次放大。地板都在音响的巨大震动下不断晃动。
环顾四周,陆远径直走向吧台,熟练地绕过狂热的人群,来到吧台旁边的房间。
进入房间,关上门,仿佛进入了静谧的空间,世界瞬间安静了很多。
刚进入房间,陆远眼中映入一幕:一个胳膊上露出一点纹身的男人四脚朝天地坐在沙发上喝酒。
看到陆远进来,原本还一脸嚣张,哈哈大笑的男人,迅速把手臂上的纹身遮住。
"嘿,小陆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男人假装问道,顺手拉下了自己手上的大劳,引得房间里的其他人都羡慕不已。
"今天是周六,不用晚自习。"陆远淡淡地说。
"好的,赶紧换衣服上班吧,我这小酒吧还得靠你的手艺呢,哈哈哈。"男人调侃着说。
陆远没有回答,只是脱下校服,在四五个男女的注视下,换上了服务员的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唉,这小子太嚣张了,居然连虎哥的话都不搭理?我得好好教训他一下!"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吹着胡子,怒气冲冲地站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