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青姐姐怎么来了?"
"里头那个哑巴应该醒了吧?"
"看你说的,还没有动静呢。要是醒了,肯定早就派人回话了。"
"哼!看她多娇气的样子,我看你们这些手下对她也不上心,睡了一整天?妈妈说了,她醒了还是那句话,要么乖乖听话接客,要么再打一顿。不听话的姑娘,就算再漂亮也没用,不必心软,花了十几两钱买的货物,打死了正好当肥料。"
付容听到这些话,早已清醒,但挣扎了半天也无法睁开眼睛。
前世她莫名其妙地死去,甚至还被一个神仙老头强迫重生来还情债,否则将来就无法转世为人。
然而,虽然她被要求还情债,却完全不清楚对象是谁。
现在她只记得,在人群中,有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还有一个手腕上挂着连珠血月的影子……她该去找哪里呢?
……
正在思考间,突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有人焦急地问道:“醒了吗?”
“红姑娘,这……”鸭头还没说完,就听见青姑娘冷笑一声。
“红姐姐真是热心肠啊,到处都要插手,我才刚来,你跟着就到了。”
“哼!谁跟着你来了?谁有心情跟你争风吃醋?那位爷天黑前就要到,要是找不开心,胡大人可不会放过我们,这楼里上上下下的,谁也别想好过!”
这番话让大家脸色都变了,红姑娘冷冷地看着青姑娘,然后一脚踢开了门。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付容,她看着眼前华丽的女子,出于本能,惊恐地往后退。
然而,她后面是墙,只能缩在墙角,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几个人。
“看,这个人不是醒了吗?”朱红转头看着鸦青几人,嘲讽地说道。
鸦青的脸色一变,回头狠狠地打了两个鸭头耳光,清脆的声音让付容一颤。
“你也怕了?”朱红半蹲下来,捏着付容的下巴,眼中充满冷意,“在这楼里,求生不能求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被卖到楼里,就是死也不能清白,何必自寻烦恼呢?你乖乖听话,接客一个一个地来,不听话的话,就得一群一群地接。你现在已经死过一次了,应该知道死并不容易吧?”
付容颤抖着,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四周都是黑暗,门窗都被封死,房间里一片沉寂,仿佛没有出路。
“小哑巴,学会乖乖的了吗?”朱红渐渐地握紧了手指,付容的疼痛使她颤抖,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滴在朱红的手指上。
朱红的手指一僵,突然松开了,把付容的脸甩开。
“哭给谁看?谁不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你以为做妓女是天生的吗?”
见状,付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朱红起身,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仿佛身心俱疲。
“来人,带姑娘去洗漱准备接客。”
鸦青看着她,眼中带着几丝怨毒,“红姐姐当年是最坚强的,寻死数次无果才从的,但现在却变成了最彻底的鸨妈妈,逼良为娼可比我这个自甘堕落的顺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