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水缸里的香肠被强子咬过,面饼的碎屑落在了被褥上。墙角上多了点尿渍。看到尿渍,我感到很不舒服。
这小家伙,真不知道注意点。我把手电筒放在桌子上,准备收拾一下东屋。在开始收拾之前,我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躺在院子里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男孩。
索性叫他强子吧。他正在试图推倒身上的手推车,站起来。看起来是徒劳的。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确定,到底是引爆他更安全,还是把他远远地扔开更好。
我开始梳理我的情况,我得离开这个村子,但不能就这样离开。警察可能会回来调查这个村子。我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找到他。更不能让他带着警察来这里。
我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在脑海中制定计划。我准备出去找根麻绳,把他绑起来,捂住他的眼睛,走上一百公里左右,然后把他扔掉,自己逃走。
但在这个计划中,有一个最大的变数。我再次回头看向院子里的强子。突然,我的头剧痛,仿佛被重物猛击一下。强子消失了,院子里只剩下手推车!
下一秒,我意识到,不是“仿佛”,而是真的,我的头被一个石块猛击了一下。该死,这小子真狠。我摇摇晃晃地向旁边的水缸倒去。头很痛,感觉要裂开一样。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有人伸手进我的口袋。我的视线模糊,周围昏暗一片,喉咙里满是血腥味,鼻孔里充满灰尘。
光线很暗,我应该还在东屋。我试图坐起来,但背部很沉重。我意识到,背上有一辆手推车。把手推车砸在我背上的人,就是强子。
我被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暗算了。他现在正在搜我的手机。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肯定没有想到,我跟着一些混混打过比自己大几岁的高中生。
简而言之,我比他想象的更能承受。在他搜手机的时候,我的视线恢复了正常。我装作没有清醒,任由他搜刮,拿走手机,离开了屋子。
确定他离开后,我推开身上的手推车,擦掉头上的血。我试图推开东屋的门,但门打不开,他肯定用木棍插住了。
我转身用手推车撞向木门,门打开了。门外,强子匆匆赶来。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扔进储藏间,用麻袋套在他身上。
屋里没有长麻绳,我只能用短绳绑住麻袋。我把他头朝下,脚朝上,倒放在一把椅子上,给麻袋开了个口。
做完这一切,我拿起地上的手机,装回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