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母亲还在,可没过几天,母亲便失去了踪影,只有父亲陪伴着凌言。凌言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竟然如此突然转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这八年来,父子相依为命。凌言在私塾读书,父亲则平常上山砍柴去集市售卖,或者在村里帮人做一些有偿或无偿的杂活。虽然收入不多,但在这个物欲淡薄的偏远小山村里,温饱问题并不成问题。
一阵饭香飘来,凌言惊醒过来,匆忙退出灶台里下意识加进去的柴火。忙完后,看看门外已是黑幕降临,心里涌起一丝担忧。
他望向角落,没有发现父亲的柴刀扁带,显示父亲下午没去做工而是上山砍柴了。想到这里,担忧更甚,因为去城里卖柴大都是早上,下午时间来不及了。
凌言放弃了喊人帮忙的打算,径直向山上跑去。跑到山脚已是气喘如牛,挥汗如雨。
此时十月将近月圆,皓月初升,能看见隐约的山路。四周寂静无声,微风拂过,树草枝叶婆娑作响,使山坳间更显得静谧冷清。
凌言感到有些恐慌。这荒无人烟的山脚,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都从未踏足过。四周的草木在微风中摇曳,身处其中更显得孤独寂寥。
担心父亲的安危让凌言的恐慌一扫而空,稍作休息后,他又开始向山上冲去。
“爹!爹!”他的呼声在山坳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呼喊了半个时辰,却没有任何回应。凌言并不知道父亲平时在哪里砍柴,只能无目的地边走边呼喊。他想明白后,转身朝山下冲去。
在离山脚五十米高度开始横向搜寻起来。虽然山上有小路,但横山走并不容易。父子俩的住所虽不远,但在父亲的明令禁止下,凌言几乎不曾到山上来。他缺乏体力劳动,身体有些单薄。
山坡的树丛间有荆棘和藤条,不时绊倒了凌言,或者划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
忍受着疼痛,凌言高声呼唤着父亲。他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心急如焚,但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他希望父亲去别人家帮忙了来不及回家,或者在山脚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