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深邃,仿佛气息离我又太近,让我有些窒息。
心脏忽然紧缩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每次听他说话都带着一种傲慢。
其实我并不高傲,如果他不是傅蕴庭,如果他不是傅家的人,如果他愿意对我负责,也愿意对我好一些,我也愿意试着和他相处。
但很不幸,傅蕴庭占据了这两点。
所以他每一次的越界,都只会让我感到惊恐。
我咬紧了嘴唇,欲言又止,傅蕴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
傅蕴庭却不准备接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挂了。
我小声问:“为什么不接?”
傅蕴庭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接起电话,语气有些冷漠:“周校长。”
我猛地抬起头。
傅蕴庭却不再理我,站起身走向落地窗,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笼罩着他:“这么晚了,周校长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傅蕴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吗?正好我也有些东西想拿给周校长看看。”
说完,他挂了电话,朝我看了一眼:“跟我出去。”
在傅蕴庭的车上,一路上都很沉默。
他们约的地方离他的住所并不远,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
下了车,我才发现我们约在了鼎盛。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跟着傅蕴庭走了进去。
但当包间的门被推开,我看见里面的人时,忍不住身体一颤。
除了周校长以外,居然还有舒沂和她的父亲舒启荣。
看到傅蕴庭推门进来,两人都惶恐地站了起来。
特别是周建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今天傍晚会突然接到上级要调查的电话。
没有哪个地方经得起调查,哪怕是他这个校长。
他赶紧托关系找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查,查到了傅蕴庭身上,再联想到唯一能和傅家扯上关系的人,他心里冷汗直冒。
他当然不敢直接找傅蕴庭,而是问舒启荣,公司那边有没有接到通知。
舒启荣的公司确实收到了消息,说公司要被查账。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一听就是有问题。
正好这时周建林打来电话,他心里一沉,问:“怎么回事?”
周建林其实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证据,只是让他带上舒沂,晚上一起吃顿饭。
所以他们才约在了这里。
来到之后,他问舒沂,最近是否和宁也有不愉快。
如果是平时,周校长问起这事,她不会说谎。
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宁也,就是因为第一次的胜利,傅家给了她底气。
但此时周校长约了舒启荣,特意问这事,她看着舒启荣,突然就不敢承认了。
无论周校长怎么问,她都坚称:“没有,我最近和她没怎么接触。”
周校长问了几次,都得到这样的回答,这才松了口气。
但此时看到宁也,周建林却软了下来,站起身道:“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