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不等沈怡宁说完,就拉着她从门口走了出去:“跟爸爸回家,我特意让食堂炒了两道你爱吃的菜。”
沈一宁顺从地跟着,但心中抬头看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心中一阵刺痛。
自小到大,她的父亲一直在训练她成为一名士兵,但她上辈子没能成为一名军人,辜负了父亲一生的期望,这一次……
她停下来,突然说道:“爸爸,我想成为一名士兵。”
沈父暂停了脚步,几秒钟后转过头来,神情严肃而悲伤。
“你母亲走的那天,你不是说过你再也不碰枪了吗?”
想起母亲,沈怡宁眼中闪过痛苦的表情:“我以前不懂事,辜负了您的期望,但现在我想通了,我要像您一样,为国家的军队做出贡献。”
“爸爸,现在为时已晚吗?”
两人对视了很久,但沈怡宁坚定的目光没有改变。
沈父终于笑了,说:“依宁,你长大了……爸爸很高兴。”
他含着泪拉住沈怡宁的手:“放心,你是爸爸带过的最有才华的战士,爸爸相信你将来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嗯!”
直到这一刻,沈怡宁才真正感到自己有了重生的感觉。
这一生,她不会碌碌无为,也不会陷入抑郁而死!
一小时后。
沈一宁下楼给父亲倒水,却看见吕怀州直站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的心怦怦直跳,急忙上前问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吕怀州冷眼一瞥:“我来这里干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冷言冷语刺痛了沈一宁的心,她动了动想要为他擦汗,但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对视,男人眼中的抗拒像一把刀一样刺进了她的内心。
沈怡宁僵硬地张开嘴:“我只是想帮你擦汗……”
话音刚落,沈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吕怀州几乎瞬间松开了她的手,悄悄向前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他敬礼道:“酋长,有什么指示?”
沈一宁愣了一下,竭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见父亲走到桌子旁:“你们结婚后,我们家还没有吃过一顿好饭,进来坐吧。”
三人走进去坐了下来。
沈一宁始终在吕怀州的周围,他坐直了身子,好像在执行命令。
饭桌上的气氛令人费解,令人沮丧,这使她感到难以形容。
为了缓解刚才的不快,沈一宁想给吕怀州端菜,但父亲突然开口:“怀州,你带的女兵连不是开始选狙击手吗?埃宁刚参军,所以我把她给了你。”
话一落,沈一宁心里不禁担忧,吕怀州是军区出了名的硬骨头,非常讨厌有人走后门进入军营。
但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秒,吕怀州突然回答:“好吧。”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但吕怀州的眼神比以往更加严厉:“但射击场的训练是真枪实弹,我不会管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