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羡在身后将我抱得更紧,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下意识地翻身靠近他的怀里。
第二天醒来时,赵荣羡仍然闭着双眼。想到他今天还要上朝,我赶紧把他叫醒。
“本王怎么在这里?”赵荣羡见到我时,似乎很吃惊。
我心中一股火上涌,冷漠地说道:“那王爷想在哪里?”
赵荣羡一愣,像是要解释一番,淡淡地说:“这些日子,本王都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是在告诉我,他并没有住进那八个美人的房间?
我心中一阵愤怒,他跟我解释什么?
我依然冷漠地说:“王爷住在哪里是王爷的事,不必告诉妾身。”
赵荣羡怔怔地看着我片刻,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吩咐我替他更衣。
洗漱完毕后,他似乎有所示意,低声说道:“本王去上朝了。”
我轻轻地帮他整理外袍,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平静如水,但耳边却响起他昨夜的梦话。
“晋王府的雅集是什么时候?我要准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开口问道。
赵荣羡一怔,像是恍然大悟,皱着眉头问我:“昨夜我醉酒后,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王爷莫要多想了,我只是觉得在府里待着太无聊,想着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我并不想让赵荣羡知道真正的原因。
赵荣羡松了口气,轻声“额”了一声,温柔地回答道:“五日后。”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不必紧张。”他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转身出门。
我站在原地,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原本,我是要逼他给我休书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杜妈妈倒是很高兴,不日就将我与赵荣羡的“恩爱”传遍整个四王府,似乎生怕那八位不知道。果然,她们听完之后纷纷跑到我院子里,想讨好我,导致我院子里成天喧嚣不止。
我想同赵荣羡谈谈,但杜妈妈总是阻拦。
五天后,趁着去晋王府的机会,我刚上马车就开口问赵荣羡:
“王爷,那八位美人,您打算怎么安排?”
“怎么?她们烦你了?”赵荣羡轻轻看了我一眼,明知故问。
他总是这样,明明一切了如指掌,却还装作糊涂。
我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
“八个美人是父皇所赐,总不能这样没有名份。”
“那依照王妃的意思,应该给她们什么名份?”赵荣羡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妾室?侧妃?贱妾?贵妾?还是干脆封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