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说什么?”我结巴地问道。
霍时年沉默着,只是凝视着我,眼神平静又坚定。
我无法说出口所有想要确认的问题,最终只能狼狈地转身,匆忙逃离。
回到家后,我站在门厅,环顾四周。
这间房子是我们共同买的,首付三十万,是我们当时所有的积蓄。
搬进来的时候,霍时年特意请了长假,陪着我一起打扫,布置,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那时他说:“我们要结婚,要一辈子在一起,这房子只留你的名字就够了。”
但现在,霍时年却说了要分手……
我的眼泪涌了上来,鼻子有些发酸。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此刻却抑制不住,蹲下来抱着自己哭泣。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解锁的声音。
我回头,正对上霍时年沉重的目光。
“时年……”我轻声呼唤着。
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我拉起来,带到沙发上坐下,又轻柔地帮我擦去眼泪。
霍时年的手指粗糙,但动作温柔。
我仿佛以为那个说要分手的霍时年只是一场梦,他还是过去对我好、满心满眼爱我的霍时年。
我抓住他的袖口,用力捏紧:“霍时年,我刚刚梦见你跟我说分手了!”
霍时年动作一顿,抽回了手:“不是梦。”
我一愣,抓着他的袖口,空空如也,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霍时年却率先走到门外:“我回来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说完,他转身走向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反应过来他的话,连拖鞋都没穿上,赤着脚跑进卧室。
只见黑色的行李箱摊在地上,里面已经放了很多他的衣物,而衣柜里大半已经空了。
霍时年还在整理,我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手:“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结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说清楚吗?为什么要突然提分手?”
我语无伦次,唯一的念头是留住霍时年!
但他只是推开我的手:“幼恩,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合上行李箱就往外走。
行李箱在地板上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就像我的心脏一样,窒息着疼痛。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留,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希望他能突然改变主意,像以往无数次逗我一样,转身抱住我说:“开玩笑的,我这演技是不是都能当明星了?”
但霍时年没有,他径直走出门,朝路边的宝马车走去。
与此同时,柳清从车里出来。
看到我,她愣了下才笑着说:“幼恩姐,你别送了,我会照顾好队长的。”
她的话语里那么亲昵,如同一根刺直插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我忍不住情绪:“你以什么身份照顾?”
柳清一愣,神情中带着些许尴尬。
我却并不觉得胜利,压着满心的酸涩走到霍时年面前:“你真的要跟她走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霍时年看了眼柳清,才看向我:“你认为呢?”
我攥紧了手,视线在柳清和霍时年之间来回徘徊,心里的猜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在挣扎中,霍时年开口了:“简幼恩,向柳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