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一下嘴角,倚在柔软的床榻上没有动弹,一股莫名的怠惰涌上心头,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去忙其他的事情。
秦偃这么大的动静,大概是很喜欢这些新面孔,今晚她怕是不好出现在寝殿里了。
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晚上秦偃回宫用餐,她服侍他换了衣服就懂事地要退下去,却被人一抓住手腕,扔到了龙床上。
她疼得皱起了眉头,却还没等她发出闷哼声,身上就被压了个人。
秦偃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怎么?巴不得朕宠幸其他人?”
这话问得……
陆纭摇了摇头:“您要宠幸谁,岂是奴婢能插嘴的?”
秦偃不开口,只是像在惩罚一样低头在她本已经被咬过的锁骨上又咬了一口,正好落在之前的牙印上,疼得陆纭整个人都绷紧了。
“皇上……”
似乎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求饶,秦偃松开了嘴,舔了两下安抚地说:“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话音落下,他又狠狠地咬了下去,只是换了个位置,力道却比刚才更重,陆纭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龙袍,力道大得整团布料都皱了起来。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声音低沉地说:“……但这句话,朕现在不想听。”
床帐被扯下来,蔡添喜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今天是不会宣召新妃了,连忙把宫人都撵出去报信,自己则守在门外。
陆纭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静的,可今天秦偃显然不想让她如愿,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张嘴,给朕喊。”
“……”
“不想出宫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樱唇被迫松开,声音沙哑:“皇上,皇上……”
“喊这个没用,求朕。”
“……”
“听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陆纭抓紧身侧的被子,颤抖着出声:“求你……”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秦偃嘴角扯了扯,声音冷冽:“毫无诚意,老实受着!”
屋里的动静嘈杂起来,蔡添喜低眉敛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月上中天,后殿里要了热水,他才连忙喊了内侍进去伺候。
后殿里热闹了起来,正殿门口陆纭却孤身一人扶着门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秦偃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比昨天更加凶悍,一天两夜没能好好休息,她双腿发软,迈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绊,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倒。
斜处,一只手伸了过来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去,发现蔡添喜站在门外。
“……多谢公公。”
蔡添喜扶着她走出了门,无声地叹了口气:“姑娘不该冲动这一时之气,今日将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后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过了。”
陆纭忍不住苦笑,哪里是她留下秦偃的,明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但外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只知道新妃要入宫,谁都在等着争夺头彩的时候,她霸占了龙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