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熙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庄雨熙莫名感到一种无力。
既然他爱于英楠,她都主动示意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便揭开窗户纸呢?
这晚,司政礼果然没有回来。
庄雨熙睡得很不踏实,不断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司政礼床边,他抓着她的手叫着“英楠”。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应当地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煎熬了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司政礼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
庄雨熙面色一僵。
司政礼回不来,是因为于英楠吧。
上辈子,自从于英楠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
这辈子,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他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的郁闷,她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司政礼和于英楠怎样,以后都跟她无关。
几天后。
庄雨熙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默的心终于有了一点安慰,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声传来。
“你们听说没有,司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情人介绍工作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不能吧,他可是政委,又对庄雨熙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两人结婚都三年了,庄雨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司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庄雨熙咬紧了嘴唇,走开了。
司政礼不碰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她攥紧调令文件,强忍心头的酸楚,往站长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敲了门,庄雨熙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没回家的司政礼。
她惊讶地看着,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站长看了一眼文件,没有接过来。
庄雨熙正在疑惑,他清晰的回答像是一声霹雳在办公室里响起。
“司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于英楠,你的调令没用了。”
庄雨熙心头仿佛被重击,下意识地看向司政礼:“为什么?”
司政礼没有看她,而是对站长说:“麻烦了。”
话音落下,他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准备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庄雨熙挣脱了他的手,心情激荡着疼痛:“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我为了那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司政礼转身看着她,声音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