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名叫月娘,她生得美丽又妖娆。严远宸吩咐她照顾好苏玲。
月娘有些诧异地看了苏玲一眼,然后笑着答应了。
于是苏玲就这样留了下来。
月娘对苏玲既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下人,让她干一些简单的活儿。
但即便如此,这样的日子也比苏玲在家时好太多了。至少现在她有暖和的衣服穿,有热乎的饭菜吃。
更重要的是,她偶尔还能看见严远宸……
其实严远宸很少回来,苏玲一开始以为他是太忙了。但后来她从下人们的交谈中得知,这并不是严远宸的家。这只是他给月娘安排的房子,除了这里,他还有很多其他类似的房子,还有很多像月娘一样等着他的女人。
每次严远宸来时似乎都是喝了酒,他会抱着月娘,不断呢喃:“宁宁,宁宁你别离开我……”
苏玲心里有些奇怪。月娘明明叫木婉月,为什么严远宸要喊她宁宁?但她不敢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两年。苏玲变成了十六岁的大姑娘,而严远宸却是越来越少来月娘这里。
苏玲从其他下人口中得知,严远宸好像有了一个新的女人,长得比月娘还像他心中的那个人。
两年过去,苏玲也早就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她自然也明白了月娘和严远宸的关系,更明白了,严远宸是在月娘身上寻找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苏玲不知道下人所说的是真是假,但她却知道,月娘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有一天月娘喝得烂醉,苏玲小心翼翼地端着醒酒汤过去,轻声说:“月娘,喝点热汤吧,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月娘抬头看着她,突然脸色一变,死死抓住她。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竟然那么像她……”月娘呢喃,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自嘲地勾唇,“我说呢,当年三爷真是好心,救下了你这个小妮子。”
苏玲听不清月娘的话,迷茫地看着她,但月娘却笑了。
“阿玲。”月娘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你愿意和我一起留住三爷么?”
从第二天开始,月娘对苏玲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不再让苏玲做下人的活儿,而是开始教她弹琴画画,教她走路说话,甚至如何微笑、如何哭泣。
苏玲隐约感觉到,月娘是在让她学会另一个人。
是严远宸心中的那个人吗?
苏玲不确定,但她记得月娘的话——只有学好了,才能留住三爷。
所以她学得非常认真努力。
因为,她比谁都想多看一眼那个人。
严远宸再一次出现,是半年后的事。
那天是月娘的生日,他准备了礼物,却没有打算久留。
但月娘却拉住了他。
“三爷。”月娘甜甜地笑道,“今日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