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吧……" 楚梨花被阵阵哭声吵醒了,当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发现有人在压抑地哭泣,原来是一直跟随着她的丫头香儿。
她艰难地坐起身,看到香儿穿着素衣,戴着百花头饰,坐在她的床前,额上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楚梨花的心怦然而动,嘶哑地问道:“香儿,你给谁戴孝?是……是谁去世了?”
"小姐!" 香儿扑通一声跪倒:“对不起,小姐,是香儿疏忽了,没有照顾好小小姐,小小姐已经……已经离开了……"
楚梨花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她顺着香儿的视线看向自己身旁。女儿盼盼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在睡觉。但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伸手抓住女儿的小手,发现那冰冷的触感,没有一丝温度。女儿的嘴唇干裂起皮,眉头紧锁,竟然连死亡都没有得到片刻的安宁。
"啊!" 楚梨花发出一声惨叫,疯狂地爬起来,将女儿拥入怀中,用被子紧紧裹住她的身体:“盼盼,盼盼,你醒醒,一定只是发烧而已,你一向坚强,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娘,你睁开眼睛看看娘,求求你……”
"小姐,小姐,你不要这样,小小姐已经去了。" 香儿满眼泪水地过来劝慰。
"不,盼盼没死,我要去找大夫……" 楚梨花忽然将女儿放下,准备下床。
但香儿抓住她的手,“小姐,已经晚了……”
楚梨花愤怒地说:“为什么?盼盼只是发烧,只要看医生就好了,为什么他们要把她逼到死?”
"小姐,你昏迷了三天,我已经尽力求医了,可是先生和夫人不让……" 香儿满含愤怒地说道:“你等了先生五年,他娶了赵依然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你和小小姐逼到死?小小姐只是受了寒发了烧,喝些药就会好的,可是……她却被他们活活拖死了。”
"不,我不信,我要去找大夫……" 楚梨花又试图离开床搀扶女儿。
正在此时,柏暮晨进来了。
楚梨花欣喜地扑过去,抓住柏暮晨的衣服:“暮晨,你来救盼盼了吧?你带了大夫来吗?快让大夫看看盼盼。”
她扭头望向柏暮晨身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楚梨花,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死了!" 柏暮晨抓住她的手腕:“因为你的毒害,赵依然这几天一直不舒服,刚刚还突然流血了,西医说需要输血,我记得你和依然是同一个血型,现在跟我去,给依然输血!”
"不,你错了,我不去,我要救盼盼……" 楚梨花不理会柏暮晨的话,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暮晨,盼盼也是你的孩子,当年我们分开时,我已怀有身孕,你救救她吧,她一直等着喊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