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众人作何反应,便快步走向了大门。
方一出门,晏惊棠就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非常低调的款式,车牌号却气势凌人,散发着不好招惹的气息。
正在心里猜测之时,车门打开,副驾驶位置上下来一个黑西装男人,拉开了后座车门,对晏惊棠说道:“晏小姐,请上车。”
晏惊棠抬眸看了他一眼,倒还真就胆大包天地上了车。
很快,车子驶离晏家。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帝宝,黑西装男人下车为晏惊棠拉开车门,将她送进电梯,按了楼层,却并没有同晏惊棠一起上去。
晏惊棠直到此刻才有了几分怯意,即便知道自己要见到的人是谁,可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不管自己要提出怎样的条件,都占不到一点优势。
万一对方和她谈崩了,把她困在这里,那她……
随着电梯上升,晏惊棠的思绪也在跑偏。
她居然在各种杂乱的思想当中,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困在这里,也还行。
毕竟,这里是帝宝。
叮的一声,电梯停稳,梯门打开,晏惊棠信步走出。
只有一户房门,此刻正虚掩着,似是特意为她留的门。
晏惊棠握着门把手,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
她并没有换鞋,是故意忽略这一点,径直走了进去。
鞋跟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空旷的房子里格外突兀。
晏惊棠穿过玄关,远远地便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依旧是在茶室时的打扮,后背挺拔,肩宽腰窄,双腿笔直修长。
单看这个背影,就戳中了晏惊棠的审美点。
她从未见过如此宽厚的肩背,不是肉体上的宽厚,而是从感觉上,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晏惊棠欣赏了片刻,这才出声说道:“靳三爷为何要做这么有失体面的事情,抢侄子的未婚妻,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她一开口就抬升到道德层面,话里带刺,咄咄逼人,似乎要让靳郗无法交代。
靳郗转过身来,视线落到晏惊棠挑衅的小脸上,沉声说道:“左不过都是我靳家的媳妇儿,我娶还是栩年娶,有何分别?”
晏惊棠美眸圆瞪,难以置信他居然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这话,说得好像她只能嫁到靳家,否则就会孤独终老一般。
简直过分!
这还不是让晏惊棠最恼火的,更令她气愤的是,这番话若被别人听到,恐怕会挑拨是非,说她家是如何不自量力、卖女求荣、死皮赖脸地巴结靳家。
靳三爷真是用她的招数来奚落她。
晏惊棠顿时转变了态度。
她戴上了一张娇憨无害的面孔,看着靳郗,说道:“听您这口气,似乎也不愿意和我结婚,那我们两个,实在没必要为难彼此,不如我们另想办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