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碰巧导演过来问我好点没有,准备第二次下水了。
谢天谢地,救我狗命。
第二次下水以后,按理说,我应该比第一次更适应。
可是五分钟后,我的下腹却突然疼起来,连带着手脚,都有点抽筋。
我以为是该来姨妈了,还想着,这个月得遭罪了。
岸边的人看我不对劲,问我:“满满姐,你还行吗?”
我刚想伸手示意,肚子突然就疼得我蜷缩在一起,直直地往水下沉去。
有人一把抓住我,将我带上岸。
“满满姐、满满姐,你还好吗?”
一群人围着我,手忙脚乱。
“流血了,满满姐的……下面流血了!”
“满满,你怀孕了吗?”
怀孕?怀孕?怎么可能。
我和秦宵已经……
我疼得说不出话,意识却突然回到乳腺检查前不久。
有一晚我睡不着,吃了点安眠药。
半夜感觉有人在亲我,我睁开眼,模模糊糊好像看见秦宵了。
可是我实在太困了,扭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也只有我一个人。
难道是那晚……
经纪人把我送到最近的医院。
她拿我的手机,给秦宵打了无数遍的电话,都被挂断。
旁边有人正在看青鼎奖的颁奖直播。
我听见苏跃的声音:“感谢我的伯乐,我的导师,我的初恋,我的挚爱。”
“感谢他为我颁发的奖章。”
“秦宵,我的荣誉与你共享,我爱你,字面意思。”
几个小年轻激动得都快抱在一起了,叽叽喳喳地八卦:“听见了吗听见了吗?她说她爱他她爱他她爱他!!!”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真的!”
“结婚!我随一桶油!”
……
经纪人气得眼都红了。
我蜷成一团,在所有人的欢呼声里,送走了我身体里的,小小的生命。
我流产了。
医生说,之前的术前检查没查出来,可能是因为日子太短。
不到两个月的小孩,静悄悄地来,还没跟我打声招呼,就溜走了。
我身体底子一直薄弱,从以前就经期不调。
这回一个多月没来例假,还以为是这段时间焦虑,内分泌又失调了。
原来,是肚子里藏了个捣蛋鬼呀。
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胸闷得厉害。
我握拳捶在心口窝,捶着捶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助理拿着手机,神色慌张地闯进来,看到我哭了,定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说:“上热搜了。不知道是谁买的……”
我接过手机,看到满屏的骂声。
“未婚先孕,真不检点!”
“她就是带资进组,把我们跃跃气走的那个糊咖吗?”
“金主爸爸那么多,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野种?”
……
经纪人说,剧组里有几个演员跟苏跃关系挺好的,没准儿我流产的事,已经通过他们的嘴巴传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