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KTV只是我的兼职，白天我还得去上班。 周一，公司来了个客户。 同事们在八卦：「听说这个客户是个天才，最初他创立这个系统是为了找人。」 「哦？找谁？」 「估计是前女友吧。」 我眼皮跳了一下，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那他找到了吗？」 「还不知道，系统还没完全做好，大佬们都投了不少钱，前景无限。而且我们老板也考虑要合作。」 我整理好资料，走进接待室，正好听到了杨璟之的声音。 「关于合作，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我推门而入，把资料放在桌上。 杨璟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 「上班啊。」 这是我的主要工作。 领导好奇地问：「小虞，你和杨总认识吗？」 我斟酌了一下，回答道：「见过。」 「只是见过？」 杨璟之又生气了。 不知道他在生我什么气，当初分手的时候可是他头也不回的。他难道不应该生我气吗？ 他指着我：「李总，我可以签合同，但前提是要把虞茗调来做我的助理。」 领导立刻答应了，甚至没给我反驳的机会。 他们谈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我准时收拾好包就要下班。 杨璟之拦住了我：「你要去哪？我还没让你走。」 「杨总，今天我不能加班，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 「我要去送外卖。」 杨璟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以前我可是那种一点都不碰外卖的人。 在大学四年里，杨璟之下课后都去送外卖。 他晚饭经常就是外卖公司送来的一份饭盒。 有一次我去找他，看到他和一帮骑手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一起吃着盒饭。 我说：「杨璟之，你怎么能吃这个？这个不卫生。」 他表情很尴尬：「卫生重要吗？」 「走吧，我请你去吃牛排。」 我拉着他去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人均消费五百以上。 他站在饭店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脱下了外卖工作服。 在家境困难之后，我终于理解了他当时的心情。 就像今天一样。 外面开始下雪了。 地面很滑，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外卖散落一地。 我给客户打电话解释，却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客户说，不要找借口，迟到就是迟到。 手掌擦破了，寒冬中的疼痛仿佛刺骨，但我却顾不上，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杨璟之突然出现，扶起了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看了我多久。 我下意识地把手藏在了背后。 「别躲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圈泛红，「快去冲洗一下。」 「我还得先送餐。」 「上车，我送你去。」 客户住在一楼，我送完餐后，客户嘟囔了一句：「靠，开保时捷的也来送外卖？」 我还得继续接下一单。 杨璟之说：「别送了。」 「不行，今晚我挣得太少了。」 「那我来买。」 「什么？」 顿时听到一声叮咚，系统自动接了他派给我的单。 「我来买你今晚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