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湖最深处五十八米,我曾体会过那里的冰冷和恐惧,如深渊恶魔!”
“六年前,便是在这烟雨湖,我一家三口被人丢进麻袋坠下巨石,扔进烟雨湖最深的湖底。”
“五十八米而已,在那无尽海域,万米海底都不曾困缚我秦楚歌,可是在六年前的那天,这五十八米就是我一家三口的生死线。”
“父母透支生命极限,硌掉了满嘴牙齿咬碎麻袋和绳索,把生还的希望留给了我。”
“染红的血水中是父母带着希望的眼神,它让我忘却黑暗和恐惧,唯有在湖底奋力前游!”
“或许那苍天都看不下去了,它不亡我秦楚歌,我在一个钓鱼老翁手里得救……”
秦楚歌的声音越到最后愈发的哽咽,钢牙几乎咬碎!
纵使六年已过,可是这段血海深仇在秦楚歌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一旦提及,痛与怒不断交织,最终汇聚成冰封杀意席卷整个车厢!
前排开车的姬如雪浑身冰冷,大气不敢喘。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秦楚歌的实力。
炎夏的海岸线,他秦楚歌是当之无愧的海境之王。
他更是炎夏数千个岛屿里,令人闻风丧胆的至尊魔头。
炎夏八大雄炼司,有炎夏钢铁长城之称。
而第九司海炼司,秦楚歌独领风骚,统领海境十万精兵。
六年戎马,这个男人创造了无数传奇。
他于海上,就是炎夏海域的一根定海神针。
只是,开车的姬如雪不甚明白。
多种荣誉加冕一身的秦楚歌,即便是伤退,归来依旧是巅峰,他为何要亲自返回故居,收拾一个不入流的家族。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百多米,车里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
姬如雪才敢得以发问:“司帅,陈家在江城不过是近些年才崛起成了一流家族,跟您如今的地位比起来,蝼蚁一般,您何必亲自出手?”
“用你们处理此事,是以海炼司之威,便是国事。我亲自处理,才是家事。”秦楚歌向姬如雪做了解释:“家事再大,国事为先!”
姬如雪只能默然点头,她眼里的秦楚歌一向如此,所恪守的职责从未动摇过。
这也许就是他能率服十万大军的根本原因了!
姬如雪如是想到。
汽车缓缓靠近烟雨湖畔的烟雨苑。
秦楚歌抬起头,目光微微颤动。
前排车窗百米之外一片大红之色,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今日,烟雨苑有一场轰动江城的豪华婚礼,是烟雨苑如今的“主人”陈耀东为其大公子准备的。
而陈耀东,便是当年秦家劫难中的谋划者。
他潜伏秦家多年,在秦家的公司任副总,同时又是秦父麾下的得力干将。
以秦家如此重要的角色蛰伏和酝酿,如鱼得水。
最终阴谋得逞,烟雨苑以及秦家家产落入陈耀东口袋。
六年来,秦楚歌一直在彻查此事。
只因海境战事频繁,再加上海上跟陆地相隔万里,所得到的情报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