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到愤怒,本性微露,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个男人吗?”
“毫无疑问。”
我没料到他竟然还有冷幽默的特点。
但我现在不需要冷幽默,我需要解药,实在太难受了,比腿上的伤痛更难忍受。
“你就准备置之不理?”我皱眉看着他。想要拉扯衣服,但双手无力,明明刚刚还能够够到他的头,但现在却瘫软如水。
“我会留意你的情况。”
“然后呢?”看着有什么用。
“留意就好。”他似乎在专注地听楼下的声音。
我故意大声说话,虽然费尽力气,声音却无力,“不行!很难受,你没想过解救我吗?”
“很难受?”他皱眉,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我想点头,但觉得回答更省力,“嗯”了一声。
我的语气显得十分可怜,从未想过我楚伊人会变得如此可怜。
“忍耐。”两个字彻底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我哑口无言。
不想再说话,一是因为没力气也没精力开口,二是不想被他气死。我还未掌握“无影无踪”之秘。我不能轻易死去。
区区媚药算得了什么,我楚伊人一定能忍受下去。
但为何越忍越难?
我现在宁愿自己被冻死,那感觉比现在好多了。
“追影大哥,你在江湖行走多年,经验丰富,知道中了媚药的人除了交合外,还有其他方法吗?”
追影静默。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不知道。”
“那你为何瞪我?”
“表达惊讶。”
“你为何惊讶?”我后悔问这个无聊问题。
“你什么时候中了媚药。”
他说这句话不是问,而是陈述。
要是我有力气,我想摆个姿势:双手摊开,脑袋歪向一边,白眼翻出,然后以“你是白痴吧”口吻说出:“我现在怎么样?”而不是无力地仰望他,无奈地问。
“你只中了酥骨灼心软筋散。”
“哈?酥骨灼心软筋散?”不是媚药?不是会使人欲火焚身的媚药?
“你以为是媚药?”追影反问,没有表现出好奇,只是扶着下巴思考。
“你早知道我中的不是媚药?”我有些生气。
他不置可否。
我愤怒:“为何不早说!刚才……”我突然意识到不对,“为何我想吻你?你又不好看。”我嘟囔着,如有镜子,一定能看到自己脸上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