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旱路不仅需要多辆马车,就算中途换马,马不停蹄也需要好几天,途中的风险与花费更不必说。他们为何要舍简求难呢?
如画点头:“是啊,为什么呢?”
如诗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动动你的脑筋。”
如画嘟起嘴:“小姐有脑筋就够了,我只是个打手。”
如诗无奈地白了她一眼,然后转向贺姝道:“小姐,您是怀疑他们说走旱路是在骗我们吗?”
贺姝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沉思着说:“怕婆婆想起旧情,换个地方可能就能解决,即使姐妹情深,但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能帮衬的地方毕竟有限,为什么要全家搬到那么远又陌生的地方?”
如画闻言冷哼道:“她就是心虚,想逃!”
贺姝点了点头:“走旱路有两种可能,一是钱婶在骗我们,二是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聊城,走旱路方便改变目的地!”
毕竟古代并不像现代那样信任和熟悉的人才敢轻易将命运托付给他人。
钱婶不可能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寻找几辆陌生的马车载着他们。
如诗点了点头:“我认为是第二种可能,毕竟她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对我们而言根本无关紧要,她没有必要在这一点上欺骗我们。”
贺姝嗯了一声,肯定了她的猜测。
如画一听,立刻开始撸起袖子。
如诗被她搞得一愣:“你干嘛?”
“背叛主子的人应该死!”如画冷声说道:“我现在就把她抓过来,看她是否承认!”
如诗听了也跟着撸袖子:“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说着就要走出去,贺姝连忙拦住她们:“不必了。现在天色已晚,城门也已经关了,明天一早,我亲自送她离开!”
晚间,贺姝像往常一样给贺临讲故事。
等他入睡后,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贺姝的脸上柔和了些许。
或许上天让她重生,就是为了保护他。
贺姝俯身在他的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站起身离开。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原本熟睡的贺临睁开了眼睛,匆忙盖上被子,像是害羞似的。
这一夜,贺姝几乎没睡,到了黎明时分,她便起床,带着如诗和如画离开了房间。
天边泛起鱼肚白,钱婶家门口停了三辆马车,一家人正在忙碌着搬行李,就在这时,贺姝迈步进了院子。
钱婶的两个儿子看见贺姝,目瞪口呆,她的两个女儿也出神地望着,连车夫们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呆呆地看着她。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她微光中散发的气质让他们仿佛看到了仙女一般。
贺姝目不斜视,径直穿过灯火通明的客厅走向里屋。
钱婶正在收拾屋子,见半天没人进来拿东西,便大声呼唤:“又在偷懒?!还不快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