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一直看那边做什么？”女警察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圈，疑惑地问。
我浑身猛地一紧，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没什么。” 我的嘴唇颤抖着，眼睛垂下去盯着桌子，又不由自主地用余光往身侧瞟，害怕他们发现站在那里的林酒。
是的，他们抓来的不只有我，还有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林酒。
好在那位女警察只是怪异地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其他人看不见林酒。
虽然早就知道如此，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看吧，你们不信鬼神，更看不到我的林酒。
林酒的身子漂浮在半空中，见我看他，便朝我笑。
林酒生得十分好看，不像是鬼，更像是天仙下凡。
一双狐狸一般的眼睛，左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每次他一笑，就好像无数朵花在盛放。
林酒对于我而言是真实存在的，让我总害怕这些警察也能看见他。
我在一年多以前捡到了林酒。
当时，我做了一件惹赵荣华不高兴的事情，他把我暴打了一顿，从后门扔了出去。
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林酒。
他独自蜷缩在我家墙根下面，我害怕他被赵荣华迁怒，赶紧给他使眼色让他走。
“贱货，挤眉弄眼的不服？”赵荣华好像全然没看见林酒，抓着我的头往外墙上撞。
我看见林酒伸手替我挡了一下，我却穿过了他，额头直直和墙面接触。
一时间血肉飞溅，我半昏过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鬼？
赵荣华不能真的打死我，只啐我一口，骂骂咧咧地进屋去了。
赵荣华冲回屋子里，依然怒气冲冲。
我听见他生平头一次甩了赵星盼两个耳光，那样的响，响得震耳欲聋。
门被赶过来的母亲关上了，她没有看我一眼，只专注地关了门。
屋子里的声音听不见了，只剩我的脑子嗡嗡地响。
“对不起。”林酒对我说。
“为什么？”我躺在地上，看着他几步挪动到我旁边蹲下。
该说对不起的人，怎么会是他一只小小的鬼呢？
“我没能保护你，对不起。”林酒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悲伤。
我浑身无力，血迹住了眼睛。
林酒想帮我擦去血迹，手指不断摩挲，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你真好看，可不可以对我笑一下？”我透过一片红色看他。
林酒果然冲我笑了，他笑起来也确实好看。
“我叫林酒，以后只要你叫我名字，我就会出现。”他说。
他的名字真好听。
“言欢，我会保护你的。”他又说。
林酒，言欢。
我那时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好在林酒真的一直陪着我，就像现在。
拿到了盒饭后，我坐在警局会议室慢慢吃，林酒站在我旁边。
张青山不催我，别人也不敢来催我。
只是吃到一半，张青山接了个电话后脸色逐渐阴沉，随后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