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得知姐姐的消息
即使无法亲眼见到姐姐,我仍决定先打听一番。
然而,到了目的地,我却得知了一条无法接受的消息。
几位女性坐在一起,议论着各家新媳妇的情况。而我仅隐约听到有关苏溪被打死的谈论。
下意识地,我向前冲去。
“你说什么?”我问道。“谁死了?”
我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眶泛红,情绪难以控制。
心中不断祈祷,但那女人却白了我一眼,然后转向了我身后的方贝贝。
“方婆子,你对你的儿媳妇真好,才多久,就放出来了一个。”女人说。
方贝贝没有回答,而是拉着我向一旁走去。但我迫切想知道她所说的苏溪是否就是我的姐姐。
于是我挣开了方贝贝的手,抓住女人的衣领。
“告诉我,谁死了?”我急切地问道。
女人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苏溪啊,一个老水灵的姑娘,我们都看着她长大。”
“前段时间她生了个女婴,被她婆婆打死了,今天才扔到后山,好像和苏溪一起扔了。”
“我都说了,你能放开我了吗?”女人哀求道。
我呆立在那里,头发被突然扯住,整个人往后仰,方贝贝冷着脸。
“给你面子了?”她说。“我让你出来就是让你对着别人问东问西的吗?”
我忍着疼痛挣脱了她的手,然后向后山跑去。
那女人在后面大声呼叫,喊着村里的人。
“诶呦,快去追方婆子的儿媳妇,她要跑了!”
我眼红着,加快了速度。
心跳加剧,无法保持冷静。我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冷静下来。
终于,我听到了婴儿微弱的哭声。
我确认了方向,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我的心。
我的姐姐,我日思夜想的姐姐,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扔在那里。
她浑身是血,周围围满了苍蝇。
而她身边,有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婴,张着嘴哭泣。
我的心一阵冰凉,我走上前,脱下外衣裹住了孩子。
女婴感受到温暖,开始向我靠拢,小手摆弄着。
我看着姐姐,她紧闭双眼,脸上满是青紫。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生命迹象。
我再也忍受不住,抱着孩子贴着姐姐的脸颊放声痛哭。
“姐姐!”我呼喊。“姐姐,你醒醒好不好?”
我轻轻摇晃着她,仿佛从前她摇晃我睡觉一样,但她没有呼吸,也没有反应。
眼泪不断流下,我视线逐渐模糊。
“姐姐,我来找你了,你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是吗?”
“我是小希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我还没带你离开,你怎么能走呢?”
我失神地流着泪,身后追来一大群人,手中挥舞着棍棒,仿佛下一刻就要朝我打来。
方贝贝走上前,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巴掌,然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呸,你竟敢逃跑?”她说道。
“你以为你能跑得了?进了小溪村的女人,一个都走不出去!”
方贝贝咬着牙,最后一句话尤为刺耳。我抬眼,甚至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失望。
想到方贝贝床下那本陈旧的逃跑计划日记,我心中不禁产生了疑问。
她究竟失望什么?难道她失望我没能逃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