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酒量并不好,通常在外面社交时只是为了气氛,随便小喝两杯而已。
但现在,陆佩林显然是想让安然难堪,让她知难而退。他大概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所以想在其他方面占上风。
安然看着他微带挑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紧握了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但如果我能度过今晚,你只需不干涉安丰接下来的经营就行。”
说完,她果断转身,一口气将别人敬来的一大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年轻人们很少见到像安然这样豪爽的人,一时间都呆住了,但安然却像没事人一样,接连一杯又一杯地喝。起初大家还有些拘谨,只是开玩笑而已,但安然却是真的在认真喝。于是大家也跟着起哄,甚至有人开始打赌,看安然到底能喝多少杯。
酒过肠喉,仿佛有一团火在胃里燃烧,难受之极。
安然不敢细细品味,一口闷下,没多久酒劲就上来了。
接连几天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如今喝了太多烈酒,肠胃开始受不了了,隐隐作痛。
安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仍然保持微笑,接受着来者的酒杯。她用手按着胃部,强忍着疼痛,似乎越痛她越清醒。
但有些事情,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
胃里翻腾不止,即使再能忍受的人也无法控制。
陆佩林抬手拦住了她的杯子,沉声问道:“怎么样?想喝死自己吗?”
安然推开他的手,仍旧把眼前的酒喝光,身体微晃,依靠着墙壁,“陆佩林,记住你刚才答应过我的事。”
她走出包厢,说实话,安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刚才还在撑着,但一到走廊,她的脚就软了。
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仿佛在旋转,恶心难耐。她依靠着墙壁,开始在包里找手机,想打电话让人来接她。
但手机仿佛是泥鳅一样,滑溜得很,一碰就从手中滑落。
安然摇摇晃晃地准备弯腰捡起来,但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重心一样,朝前跌去。
她闭上了眼睛,但意外的是,并没有感到疼痛,安然感到腰间一紧,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了上来。
陆厉琛揽着安然,想要让她站稳,但她浑身软弱无力,一松手就跌到了地上,他只好脸上板着凝重的表情,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怀里的女人,不仅柔软,还带着浓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