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裴行商抬手示意侍从停止带走顾初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饶恕顾侍卫一命。” 沈昭曦潸然回答,握着簪子的手微微发抖。
“朕一心为你,你怎么总是做让朕为难的事。” 裴行商的眼神中情绪难以捉摸,声音低沉。
“你先放下好不好。” 裴行商劝说。
“皇上先放了顾侍卫!” 沈昭曦咬紧唇,坚持道。
见沈昭曦紧握簪子与皇上僵持不下,顾初行担心她会做出冲动的选择。趁两人对话间隙,他提出问题,转移话题。
“贵妃当日寻死,实际是皇上令她心灰意冷,今日欲伤及自己性命也是皇上逼迫至此。”
“皇上,既然一心为了贵妃,为何不询问她的痛楚所在?她所求又在何处?”裴行商看向顾初行,耐心听他说。
“贵妃高台坠落之际,皇上何在?为何未为她做主?” 顾初行回答道。
裴行商想起当时有城池遇灾,自己忙于公务和照顾柳如念,无心追究此事。他怀疑顾初行的呈报或许已经堆积在案。
沉默片刻后,裴行商说:“若你所言属实,朕必会彻查,绝不放过伤害贵妃之人。”
他心生几分愧疚,想到观星台事件,对沈昭曦的态度。他叹了口气,冷眼看了顾初行一眼,又关切地看向沈昭曦:“贵妃,朕答应你饶过顾初行。”
“但你也要答应朕,不可再做出如此冲动之事,否则……”他的语气转冷,说道:“若你再以命相威胁,朕将让所有人一同陪葬。”
沈昭曦听后心惊,最终慢慢移开簪子,放下手臂。
“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顾侍卫?”沈昭曦小声问道。
裴行商见沈昭曦为顾初行的处境而担心,心中有些郁闷,对顾初行的态度也冷淡了几分。
“朕念在你曾救过贵妃一命,饶你一次。”裴行商宣布道。
“传令下去,顾初行终身不得踏入宫门半步,违者立斩。”
宫门一闭,顾初行和沈昭曦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沈昭曦想到这或许是件好事,至少所有人都平安了。
裴行商回到乾清宫,面对整齐站立的侍从们,他翻出提呈,压在桌底下,声音严厉地吩咐:“按照提呈的内容,全宫搜查,查清贵妃坠楼之事,一丝不漏地报告!”
“是!”侍从们齐声回答。
不久,侍从们将查证的信息整理成册,呈交到裴行商面前。
裴行商一页一页地翻看,眉头紧锁。
一个久违的名字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