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带着巧素来到前厅时,厅外跪了一圈人。踏入厅中,孙妈妈一身血衣趴在地上,臀部血肉模糊,头发和身上湿淋淋的,死活不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捆着手跪在一旁瑟瑟发抖,身上同样血迹斑斑。柳姨娘与大姐沈龄溪抱在一起,正在低头垂泪,见她进门,二人头都未抬,仿若丝毫不在意她的到来。
沈听澜目光闪了闪,再抬头时,已是面色苍白,神色惊恐,整个人像是要随风而倒。巧素适时伸手扶住小姐,绕着孙妈妈来到端坐在主位的小江氏面前行礼,“听澜见过母亲!”
小江氏脸色青筋暴起,抬头看了一眼沈听澜,皱着眉斥责道:“你把刘妈妈打了?”
沈听澜抿了抿唇,神色委屈,“母亲,实在是那刘妈妈欺人太甚。她不仅带人闯入女儿卧房还掀女儿被子,这些就罢了,她还说她是奉了您的命令。”
“母亲,澜儿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您。刘妈妈要是在人前乱嚼舌根子,恐怕会让人误以为她的所做所为都是您的授意啊!”小江氏面色一僵,放缓了脸色,笑容温和,“原来是这样,都怪那狗奴子乱传话,害得母亲差点误会了你,回到母亲定好好惩罚她。”
闻言,沈听澜面露感激之色,“为了母亲,听澜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做的。”
“真是好孩子!”小江氏点点头,看向坐在侧位的沈思逸,“还不快拉你姐姐坐下。”
沈思逸亲昵地上前挽住沈听澜的手,拉她在一旁坐下,“二姐,你身体不好,还是快坐吧。”
沈听澜用手帕掩住口鼻,别过头去不愿看孙妈妈的惨状,蹙着眉道:“三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孙妈妈打成这样?”
沈思逸看着她这副弱不经风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与厌恶,“孙妈妈私自盗窃府中财物,被母亲抓了个正着。”
“啊!”沈听澜大吃一惊,攥紧了帕子,“可是这也罚的太重了吧。”
“二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母亲即使再宽厚,对待这叛主的仆人,也要用重罚,否则这偌大的国公府,可不好管理呀!”沈思逸慢慢地解释,心中涌现出一股快意。
“三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沈听澜突然转过头,正撞上沈思逸没来得及掩饰的狰狞神色,面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