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搜遍了家里,仍未找到蛊虫,于是开始残酷地殴打我的母亲,一个接一个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随后将母亲的骨头一根根折断,但她依然没有说出蛊虫的下落。
因为蛊虫藏在我的身体里!
如果这些人发现了我身怀蛊虫,那今天受折磨致死的人就会是我。
所以,无论母亲受到多大的折磨,哪怕奄奄一息,她也坚决保持沉默。
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我一个男人竟然会身怀蛊虫,学会了蛊术。
然而,这些人没有找到蛊虫,担心母亲会运用蛊虫进行报复,于是拿起了明晃晃的剔骨刀,想要割断母亲的筋,防止她施展蛊术。
俗话说,母子情深,看到母亲受到这样的折磨,我内心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我跪在他们的面前,重重地磕下头,用卑微的声音哀求道:“求求各位叔伯,放过我母亲吧!她没有下过蛊,她只会用白蛊,是用来救命治病的!”
泪水滴落在尘土中,仿佛我的尊严也一文不值。
没有人回答,我又一次抬起头,接连不断地磕头。
每一次都十分用力,生怕磕得不够响引起他们的不满,导致母亲遭受更多的折磨。
我的额头被沙石磨得血肉模糊,血染了地面。
但我的卑微并没有换来一丝怜悯,反而引来众人的嘲笑。
“哈哈哈,真是可笑,以为磕几个头就能救你妈!”
“真是天真,我们要是放了你妈,她要是报复我们怎么办?现在你还指望你妈能活下去吗?”
“什么白蛊黑蛊,这些草鬼婆都该死!她们就跟她们操纵的蛇虫鼠蚁一样!都是见不得人的肮脏东西,令人作呕!”
众人放肆地笑着,毫不留情地践踏和嘲弄着我。
“杨……杨林,你在做什么,男子膝下黄金......”母亲微弱地呵斥着。
正当我准备回答母亲时,看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剔骨刀下,母亲的惨叫声响起。
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回荡,但我不敢抬头,不忍心看到母亲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母亲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彻底消失......
直到所有人离开,我抱着母亲的遗体泪流满面。
我独自将母亲的遗体带到山里,埋在一颗约莫三人合抱的粗壮树下。
母亲没有墓碑,我只好找了一块略长的石块插在坟头做碑。
我知道,按照孝道,我应该请人替母亲举行仪式,风光地安葬她。
但我身无分文,家境贫困,母亲平日所积善行也用于救济他人,帮助乡亲,连诊所的药物都是母亲借钱购买的。
想到母亲平日的仁慈和古道热肠,我如同被卡住咽喉,全身颤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