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场雨,慕莲养在我这里的一株四季海棠搁在庭院里忘了收,悉心培育了三个月才冒出花骨朵的娇花最终没能抵挡秋雨的清寒,可怜巴巴地垂头丧气。
我正坐在沙发上涂口红,听到慕莲气急败坏的咒骂。
“这天气也是见鬼了,明明昨天下午还是晴空万里,怎么晚上就下了那么一场雨。真是烦死了。”她抱怨道。
我不擅长照料花草,看了一眼那盆无法回天的花,只能安慰她:“娇气的花养着也累。改天我去花鸟市场给你搬盆仙人掌,你都不用管它。”
慕莲知道已经无法挽救,嘟囔了几句,顺手将花盆连同植株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一回头看到我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好奇地问道:“打扮得跟孔雀似的,这么晚了还有外出的约会?"
我“嗯”了一声,将粉饼装进手拿包里,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蕾丝裙。
“赵明宇在金楼开了个场子,你知道那几个富二代的性子,小刘可能应付不来。”我解释道。
慕莲皱了皱眉头,嘀咕道:“哼,那几个小子也不过如此,还能有多大本事。场子上有聂少的名号在,谁敢找你的麻烦?”
我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珍珠耳环戴上,说:“人心隔肚皮,少得罪几个人也无妨。万一哪天聂衍不高兴了,踢了我,我也不至于无处可去。”
慕莲白了我一眼,生气地说:“聂衍会踢了你还不如踢了他徐冉呢。我看你是故意气我,聂少对你的心思你不明白吗?”
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聂衍对我怎么样呢?
我想了想,他对我确实很好。
尽管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但当初我在苏北无路可走的时候,他拉我出了困境。没有他,我可能还沦落在贫困中。
慕莲曾在他手下工作过,但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聂衍会对我特别。
我并不聪明,也不娇嗔。用聂衍的话说,我只是一个有着漂亮外表的呆子,性格和才华都不突出。
慕莲曾经认为,聂衍对我的兴趣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我依然是他的情妇,甚至还拥有金楼的股份,成为了上流社会的名人。那些人虽然当着我的面不说,但背地里都很钦佩我懂得如何哄男人。
但我心里清楚,我哪有什么本事,只是利用年轻的优势,步步为营。
自古以来,色诱男人者,等到容颜衰老,爱情也会减弱。
更何况,聂衍对我并没有爱情。
我充其量只是他包养的高级情妇,有时候给点甜头,忘了了就几个月不露面。
这些话我不敢随便说出口。狐假虎威虽然不错,但我还需要借他的光,在他的身边赚足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