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狄亦桢连忙伸手拉住他，“不必了。”他轻笑一声，“朵蓓可，真名多贝里吧。喜欢扮女人的男子和同性恋者，说起来多贝里那白衬衫下面有两条红痕，现在想来也许是束胸勒的。”
“凶手就是多贝里吧。”费舍狠抓了一把胡渣问。狄亦桢仰头微笑着却不开口。
金黄色的披肩卷发上夹着镶钻扩音器，白粉打底红色唇膏尽显妖娆。水蓝色的高跟鞋，女性的水蛇腰在两根钢管之间摆动。
她带着水晶戒指的手指轻蔑地夹住了话筒：“男人下巴已长出茂密的胡茬，较之多年前，增添了一份沧桑，但轻狂盛气并未完全褪去。插科打诨如旧，相谈甚欢。”
“‘’裸麦威士忌不大受喜爱，并不影响口感醇厚。老奥弗霍尔德禁锢在厚玻璃中，是打磨透彻的琥珀色，而非酒液。”
“斟酌适量旧年代被机构禁止的苦艾酒，祖母绿凝结了时光。不要沉迷于这致幻的毒药。”
“金巴利闻得出意大利万种风情，色泽夺目，量足。搅拌时逆时针各三圈，模糊往事。”
“酒液入杯，醇苦飞溅，蘸指间，屈指骨推前，厚重色感，杯垫垫上。”
“兄弟，我们干了这一杯，共饮青春一醉方休。”
“哦，老友，我的老友，我最亲爱的朋友。”
……
“多贝里先生。”费舍径直走向前，亮出治安证，“我想请您和我们走一趟。”他冷漠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认识你。”女人娇声娇气地说。费舍一把拽下他的假发，是一个耳光，男人秃顶的金发立即显露。
“这女的……”台下一片哗然。男人扯掉透明外套，露出红色胸衣。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扭地跟随着。
……
“真正有头脑的人不会这样做，但这也正是你聪明之处。早就准备好接受失败的人，不会在乎失败的程度。”
“好了，先生，我们来谈谈作案过程吧。”狄亦桢强行握了握对方的手，微笑着鞠了一躬，拿出一个微型摄像机，熟练地更换了里面的磁盘，多贝里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你的摄像机为什么要为我服务？应该为你自己吧。”
“五年前……”多贝里缓缓开口，“我第一次来到他家。cosplay的派对上，我爱上了那些东西——低抹胸小短裙，八厘米高跟鞋。”
“简直太棒了！同居，您懂的。开始时还是直的，但后来就改变了。”
“愿意为了他永远扮演女性，再加上本来就喜欢。没有家人的反对，也没有帮助。为了钱，他卖掉了一颗肾。”
“不是在正规医院，而是在黑市，因为那里能赚更多的钱。缺了一条腿的男人捧着自己的残肢对着路人卖弄，‘老婆孩子……你懂的，帮帮忙。’我看见他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