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琛刚刚打开门,她便挤过他,冲进了浴室,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疯女人!”他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才出了门,却脚下一滑。
“搞什么——”他的目光刚触及地上的红点,瞳孔猛然收缩。
地上点点滴滴蔓延到浴室,都是血。
乔景琛皱眉望向浴室,墨瞳中闪过一丝焦急,但强忍住了,只是来到浴室门前敲了两下。
“吕恬歆。”他试探地叫她的名字,但里面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吕恬歆?说话!”心中不安,乔景琛踢了一脚浴室门,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存在。
他心急如焚,立刻一脚踢开浴室门,地上的血迹已被热水混合,变成了粉红色,在地面上铺成一片,像裙摆一样,而吕恬歆则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该死!”乔景琛愤怒地咒骂一声,立刻抱起她,踹开门,冲向电梯。
医院。
吕恬歆被疼醒,她朦胧的双眼勉强认出头顶的白光和注射器的轮廓,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
“歆歆……”
是母亲吗……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隐约看到旁边是一个冷硬的男人,面容冷峻,像千年冰雪般冷漠。
“醒了?”他的声音冰寒,带着一贯的不耐和嘲讽,“只因我说了你两句就自杀?”
她没有!
吕恬歆试图发出声音,但喉咙肿胀无法发声,只能气馁地呼出一口气,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手腕。
那里有一个深深的伤口,现在被厚厚的纱布遮盖着,闷闷的疼痛伴随着冰凉的点滴缓缓注入她的身体。
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划伤的,甚至在记者围拢过来时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乔景琛冷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冷冽地开口,“刀上抹了麻药,你当然不知道。”
吕恬歆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皱眉。
他难道能读别人的思想吗?
“你想死,可以走得远一点,不要在我家浴室里弄脏地方。”他冷冷地嘲讽道。
吕恬歆动了动手指,想给他一巴掌,但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
“呵,你想打我?”敏锐的乔景琛立刻察觉到她的动作,但完全不在乎,讥讽地挑眉道,“刚才那股劲都去哪了?现在躺在床上却变得没用了,真是愚蠢至极!”
“我……没有!”吕恬歆用嘶哑的声音挣扎着抗议,眼眶不争气地泛红。
她是错的吗?以为她会这样吗?还不是因为他之前的态度!
乔景琛脸色一沉,冷声道:“你说什么?”
吕恬歆被他的表情吓得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想死。”